姬桁为了此事忙了月余,即将收尾的时候却被喊了停。
之前所做的所有都被全数剥夺的干净。
只是,有些东西并非想抢就能被抢走。
姬桁眼中浮出一抹可笑,不做争论,
“是。”
皇帝说完又似乎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又与姬桁说了许多好话,甚至聊起了以前,说起以前他们还有萧烨冬日挤在一起吃烤红薯的场景。
姬桁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皇帝看他脸色不太好,以为他不太舒服,毕竟这些年姬桁身子一直不大好。
“罢了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明儿让陈太医再去给你瞧瞧。”
“谢陛下”,姬桁道。
适才有那么一刻,姬桁骤然发现,他可以忍受皇帝那些荒谬的说法,可却无法忍受皇帝再提起以前。
那些曾经被他留在记忆深处的温暖时候,已经伴随着多年的冷风,与今日一样,被吹的面无全非。
姬桁突然想问问多年不见,如今依旧远在西北的萧烨。
走到如今,你可曾后悔。
出了宣政殿,深秋的长安城更冷了,就算上了车轿依旧没有半分缓解,就像已经冷到了骨子里一样。
萧泽又说起了小时候,姬桁不想想起小时候,可因为萧泽的话却不受控制的总是想起。
他想起了母亲死的那天,被父亲赶出门的那个冬天,比现在还要冷。
他想起萧烨有时寄回来的信,信上说西北的冬天更是冷的彻骨。
哪里都是冷的,这二十多年的年岁,如今想起来竟也没有哪一天是暖的,姬桁动了动早就冷到僵硬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回过神来时,已经听到了细碎的小跑声。
居然已是回了姬府东苑。
车轿停了下来,缓缓落在了地上,姬桁掀开了轿帘,抬头一刹,却正巧瞧见盈盈站在眼前等着他回家的灵鹫。
姬桁看着她的穿着打扮。
正是平日里在家穿的素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