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桓笑道:“咱们二一添作五,对半分,怎么样?”
“成交,什么时候去?”忘忧满意的笑问。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去。”张仲桓说完便站起身来,又看了看那些账册本子,说:“这也没什么要紧的,早些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去诊脉。”
这晚,忘忧睡得很好,一夜无梦,醒来时刚好是卯时。
何妈妈听见她伸懒腰的动静便上前来撩起了帐幔,笑道:“姑娘醒啦?起来梳洗,早饭已经好了。”
“唔!有妈妈在身边的日子真是舒服啊!”忘忧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
“哎呦,起来穿衣裳了!”何妈妈把忘忧拉起来,忙顺手把小袄披在她的肩上,又劝道:“如今天气还冷着呢,可不能大意了。”
忘忧想着今日要跟张仲桓出诊便有些隐隐的兴奋。忙起身穿好衣裳梳洗完毕出来用过早饭,张仲桓进来说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催着她快走。
“我陪姑娘一起去吧,外头那些人笨手笨脚的怕是照顾不好姑娘。”何妈妈小声说。
忘忧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对何妈妈她别有一种依赖,自然愿意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
驾车的是何妈妈的儿子何正业,这次何家一家人都能从厄运里挣脱出来,自然要得益于刘少奢的出手相助以及丁巍的倒台。然而何正业经过一场牢狱之灾后像是老了十岁,人也木讷了许多。见了忘忧毕恭毕敬的,让忘忧有些心酸。
马车还没走出巷子,便跟来找忘忧的沐霖走了个对脸儿。沐霖走到马车跟前,问:“这一大早的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哥,上车来,跟我们一起去吧。”忘忧说着,推开了车门。
沐霖上了马车,坐在前排跟何正业并肩的张仲桓回头隔着车窗把此去的目的跟沐霖说了一遍。
“不是说过不许你给人诊脉吗?”沐霖皱眉瞪着忘忧。
忘忧小声辩解道:“之前为了隐藏身份,自然不能给人诊脉。现在还是不能吗?况且,病者是个女子,家里规矩又严,只让隔着帘子诊脉,张先生才让我走这一趟的。主治依旧是他,我只是帮个忙而已。”
沐霖看了一眼前面的张仲桓,说:“只此一次,以后不许这样。”
“哎呦喂!我又不能害她,你至于这么小心谨慎吗?”张仲桓叹道。
忘忧悄悄地拉了拉沐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哥,两万两银子的诊金呢,他答应给我一半儿。你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旁的事儿吗?”
沐霖一愣,盯着忘忧看了半晌,又指了指外面的张仲桓。
忘忧用力的点了点头,又努了努嘴吧。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那我也得去看看啊,到时候一起斟酌,诊金是不是咱们三个人均分啊?”沐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