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弓把手里的武器放下,扶起楼梯上的骆楚。
油灯掉到地上燃了一大片,同样被吵醒的老板气急败坏的把火扑灭了,骂道:“你们想干嘛?不知道这房子很容易被点着吗?”
“抱歉,客家。”
“好好呆房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夜里打火容易招来野狼知道不知道!”
骆楚扶墙站起来,想问他刚才在砸什么东西,但看他一副怒容,想来也不会回答,心想着让冰合趁夜去查,就转身回房。
“砰砰砰!”
突然,客栈的大门被人急切的拍着,几人看向门口处。老板满腹牢骚,心里咒怨着去开门,但还没走几步,门被人踹开了。
本来已经很破旧的门侧底的脱离门框躺在地上。没有灯,夜光下那人拿着剑,肩上扛着东西。人影一闪,又一个人从旁边蹿了出来。
老板懵圈了,被那刀刃上的寒光慑得不敢动。
王弓眼神好,认出那人是谁:“磨子!”
磨子踩着门走进来,寒气夹着血腥味,挡道的老板立马让出路来。长剑扫掉桌上的茶壶,磨子把受伤的昏迷的乘风放下。
三个人身上都沾着血,特别是磨子,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浸湿,贴在胸膛上,衣服被撕得破烂。
花围惊魂未定瘫坐下,见了脸色一样苍白的骆楚,说:“遇了狼群,乘风被咬,失血太多晕过去了。”
骆楚大跨几步走到桌边,撩开乘风的衣服查看。咬口不大,撕裂很很深,皮肉还在,已经止了血。
老板见他们一身血腥,极有可能狼群会循着味道找来这里,忙着把地上的门扶起来挡好。
花围见老板慌乱的动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那惊恐:“不用扶回去也没事,”
又无力的指了指跟没事人磨子,手在抖:“十多头狼,都死他手上了。”
磨子把沾着血的刀插地上,老板侧目看了他一眼,和花围刚才一表情,深呼吸。
原来,花围那一深吸,不是为了压下遇到狼群的惊恐,而是为了压下看到磨子大开杀戒的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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