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客栈不像平常的客栈,人越多,消耗越大,就需要频繁穿越沙漠去买粮,更何况现在是秋末每次出行都带着危险。
“可是,公子,我总觉得不是因为这个。”王弓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唔…”骆楚嘤咛一声,满不在意。突然困意袭来,半眯着眼睛,眼前的饭菜都变成了骆洛的样子。
王弓和冰合相视,把骆楚扶回床上。骆楚觉得冷,抱着被子转过去,嘴里念着洛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
聋子把水放在骆洛面前。骆洛只淡眼看着聋子,无波无澜的瞧着他,没有被虐时的恨意,可那种平静却比仇视更能直击人心。
聋子不禁一慌,错开骆洛的眼神,从怀里掏出干硬的窝头。
骆洛没接,她的双臂都悬着,没空接。聋子把锁链放松,骆洛双臂得以松懈。
聋子把窝头放水里走了。在他转身背对自己的一刻,骆洛有股用铁链将他惨死的冲动,可一想到上面的脚步声不止他一人,把他弄死自己会更惨,忍下了这种冲动。
夜晚时分,上面的脚步声停止,骆洛撑着站起来,箱子放在对面墙边,她想要拿,可还没走进,锁链拉住了她。
骆洛丈量自己与箱子的距离,即使手没有铁链束缚趴下了去够也够不着。强拿不到,骆洛没再纠结,而是坐回原地。
梦里有叮当声,像是铁链的相互碰撞,又像是屋檐挂的风铃在摇摆,骆楚挣开眼睛,耳边还回响着那种声音。
王弓与冰合睡在他房间左右,夜已经很深了,骆楚点了油灯,站在窗前眺望无尽的黑夜,点点的繁星,这是时的天空比地上还要明亮。
“嘭!”什么东西被砸碎。
骆楚怔住,耳朵敏感的树立,又是“嘭”的一声,骆楚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那声音很弱,隔着层层障碍从窗外传来,可在在寂静得夜里还是能明辩。
骆楚也不懂怎么回事,对那声音格外的在意,又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那声音已经没有了。
拿起桌上的油灯,骆楚走出房间,在狭窄陡峭的楼梯摔了一跤,跌坐在楼梯上,屁股一阵疼,巨大的声响惊醒了王弓和冰合。
骆洛砸了酒坛,酒很快渗到地下。骆洛挖了一小坑,把烂菜叶子垫底,然后又把一瓶封死的酒坛一打碎,流出的酒才不至于全部渗入地下的沙漠中。
头上突然传来重物摔下的巨响,骆洛停了手,不敢再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