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束手束脚。”苏浅的毛病让他习惯了这种无法使出全力的感觉，可现在明明身体有所恢复，明明身体的本能在叫嚣，在驱使苏浅攻击那些病人致命的要害之处，理智却让苏浅的攻击最终落在那些病人的四肢，最多只是控制他们行动的速度。
“我其实……知道一些。”决明用手里的塑料拖把抵住想要冲过来咬他的病人，仗着年轻力壮直接把那病人向后推倒，脑袋磕在突出的文件柜上，发生好大的声响。
“知道一些？”苏浅干脆将旁边的文件柜拖过来，拦在他们和那群倒下的病人之间，看着其他病人踩着彼此的身体继续向他们扑过来，但因为被文件柜拦着，暂时无法迈动僵硬的四肢越过文件柜，苏浅他们也有了短暂喘息的机会。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一直都跟在婠婠姐身边。”决明只是解决了一两个病人，看起来却气喘吁吁的，“如果什么都发现不了的话，我这个经纪人也太不合格了。”
“咚。”旁边被百叶窗遮住的玻璃办公室内传来声响，再加上之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没有了动静，苏浅猜测里面躲着的林婠婠应该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你发现了什么？”苏浅假装没听到旁边办公室里的动静，像是闲聊一样问决明。
文件柜的阻拦让苏浅和决明的压力小了不少，但这对苏浅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伴随压力减少的还有苏浅的心跳频率，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手里的那根手杖渐渐变沉，虽然还是普通人可以拿着的重量，但如果多挥舞几下的话，苏浅可能会累得气喘吁吁。
还有诡镜……
苏浅看了一眼旁边办公室玻璃墙壁的倒影，倒影中的自己没有任何异样，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睛都和自己一模一样，根本感觉不到诡镜的存在。
“婠婠姐她……有不希望别人看到的秘密吧？”决明紧紧攥着手里的塑料拖把，神情看着竟然十分沮丧，“我虽然不知道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但只有不被人发现，婠婠才能放心吧？”
“嗯。”
“你也知道那个秘密？”决明的表情更加沮丧，“真好，我也希望能够被婠婠姐特殊对待一些。你说，要怎么样婠婠姐才会相信，无论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和她一起承担这个秘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她在某一天能够将真正的自己展现在我面前……嗯，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自作多情了，应该不会有那一天了吧？”
“为什么这么在意？你们，应该只是合作关系。”回想林婠婠对决明的态度，苏浅难免觉得决明此刻表现出来的情感有些太深了。
“你不明白。”决明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摇了摇头说，“婠婠姐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婠婠姐，她在我心里就是最棒最出色的，所以我更希望她……”
“啪！”
“就算你说这种垃圾话，等离开这里之后我还是会把你辞退的。”随着玻璃办公室门打开，从犯病状态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林婠婠再次出现在苏浅他们面前，没有戴墨镜和口罩，脸色苍白而且满脸疲倦。
“我们现在在六楼吧？我想大部分人应该和之前那几个一样去七楼避难了，我们也得过去。”林婠婠之前因为不想暴露才在六楼停驻，她作为这个噩梦世界的原有人物，其实和其他半夏娱乐的员工一样相信七楼的安全程度。
“嗯。”苏浅觉得其他几个历练者可能也在七楼，所以并没有异议。
就算要去其它地方，也得经过七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