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仪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见过太妃娘娘,奴才出宫买些东西,竟是不想惊扰了太妃娘娘。”
风挽慢慢的走过来,看着低眉睡眼的卿仪,哼了一声:“什么东西需要大半夜的去买?还是说……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卿仪看她那一双凤眼中满是不信,淡淡回道:“奴才不过是去买些东西罢了。”
风挽轻笑了一声,看着卿仪,伸出涂了丹寇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被迫让卿仪与她对视:“你当哀家是傻子吗!”
卿仪看着风挽的眸子,不为所动:“奴才不敢。”
风挽紧紧的捏着卿仪的下巴,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你不敢!哀家看你敢的很!”
风挽说完一把将卿仪的头甩到一边,此时只有那股子嘲讽的意味,一时倒是没有注意卿仪的眼中闪过精光。
“太妃娘娘,据奴才所知,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卿仪望向得意的风挽,毫不避讳地说道。
风挽面上的神色果然僵硬了一瞬:“你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威胁本宫的!”
卿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被风挽甩到一边的头给转了回来:“奴才不敢威胁太妃娘娘,只是提个醒儿罢了。”
风挽眸子突然眯了眯,这么说,这阉人是去给皇上办事了?风挽突然嗤笑了一声:“你当本宫好骗呢!皇宫里什么东西没有!?皇上会需要你去外面买!”
卿仪倒也不急,看着风挽那先是怀疑最后便又成了讥讽的眼神,不为所动,“如果,皇宫里有,皇上自然是不会叫奴才去的。”
风挽看着卿仪十分镇定,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让她心下一惊,随后便是讶异。
难道皇上真的是让这份阉人去办事了?
“就比如,一颗心脏。”卿仪突然开口道,声音平淡无波澜,可配上的这样的字眼,让人觉得后脊发凉,竟是觉得凉飕飕的。
“当然,皇宫里自然是有心脏的,只是奴才不知道取那个人的罢了,不如,太妃娘娘说说,取谁的心脏比较好?”
她的声音明明是那么的平淡没有波澜,可风挽硬是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风挽还想开口说话,却被卿仪抢先了:
“这越尊贵的人,心脏定然是最好的,那便不如给奴才如何?”
说着,她慢慢的像风挽靠近,伸出手指,一步一步向她的心脏靠近,风挽头皮发麻,可是看到那只手越来越近。
没撑住,硬是直接晕了过去。
卿仪看着倒在地上的风挽,眸中的情绪闪动的不大,也没有丝毫上前要去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