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仪打断逐景书的话:“多些王爷,王爷的心意草民领了,草民先行告退。”
卿仪并不想在此处接着待着和面前这人闲聊,合欢散?想必一听名字也该知道这是什么药,此刻若不是身上的伤口刺激着神经,想必她真会做出一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对,是不可描述的事。
逐景书也并没有把卿仪强行留在这儿的意思,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因为先前被打乱话而感到生气。
卿仪的背影落在三人眼中,明明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然而在少年的身上可并没有体现出一丝一毫的狼狈,她的背依旧挺的那么笔直。
直到那抹蓝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逐景书才看向鬼影,抚了抚额头,原来额头上已经开始细密的汗珠。
逐景书问道:“鬼影,是哪个人买了刚才那人的命?”
鬼影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他不敢说。
逐景书见没有回答,难得的好脾气也有些许生气:“鬼影!说话。”
鬼昱看鬼影半天都不说话,连忙上前推了推他,还顺带动了动脑袋瞥向逐景书。
鬼影这才开口道:“是鬼镜。”
鬼镜,鬼帮里唯一一位女子,虽然毒术很好,但论起功夫来,也不过花拳绣腿,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无二。
逐景书见鬼影说话,刚缓和了下神色又紧绷了起来,声音不冷不热:“这事本王管不着,也懒得管,方才你在集市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必然逃不过处罚的,本王倒是希望你下一次能明白些。”
鬼影听完逐景书的话把头低了下去,一副忏悔的模样,不过想到逐景书突然身处此处,还是有些疑惑的:“属下愿意受罚,只是,王爷为何来此?”
“本王要去军营。”逐景书慢慢的走向轿子,似乎并没有在此处多做停留的打算。
鬼影不解道:“王爷要去打仗吗?那些人明明知道您体弱多病,这样做有些欺人太甚了些。”
逐景书上了轿子,直到轿帘放了下来,才听道轿中温润的声音传来,“鬼影,少知道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鬼影深知自己逾越了,连忙出声请罪道:“是属下一时糊涂,逾越了王爷,还请王爷降罪。”
“咳咳”两声从轿中传来,逐景书轻声道:“罢了,下不为过便是。”
随后便久久的没有出声了,鬼昱走过鬼影身旁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鬼昱拂袖而去,看了眼随行的几个小斯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小斯会意便把轿子抬起来了,逐景书从帝京来江青县也奔波了一日,本来坐的是马车,逐景书是坐不惯马车的,毕竟马车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陡峭的。
鬼昱和逐景书是一起来的,刚到了江青县鬼昱便将逐景书的马车换成了轿子,准备在此处歇息一夜在去边疆。
相比较于马车,轿子真的是舒服了很多,不过刚坐上轿子便听鬼昱回来说鬼影在集市上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