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仪用嘴巴给镜心做了个无声的警告,“你最好乖一点。”
说完,还威胁似的用扇子掂了掂她的下巴。
东方野自然不是糊涂之人,虽说这镜心与他确实是知己,但他总不至于为了她当场发飙。
东方野只是静静地观察这少年,在看卿仪下一步究竟会做些什么。
听东方野良久都未出声,卿仪带有三分戏谑,七分挑衅的话语又开口了:“大人怎么不说话了?我面前的这位姑娘,不是大人的知己吗?”
东方野到底还是沉稳,也不愧对于他活了三十年的寿命,对于他的挑衅,全然当未听见,反而问了个问题:“你是何人?”
卿仪笑了笑,她的脸对着镜心,此时笑的邪魅又妖气,镜心一时之间有些看呆。
俄顷,卿仪一字一句开口:“大人莫不是管多了,在下来这摘星揽月只是为了图个乐子,并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人,再说了,大人难道不是来图个乐子吗?”
“既然大人也是来图乐子的话,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这一番话说的东方野无力反驳。
难不成,这镜心是真的要陪这人睡了?而坐在下面一直未言语的花茶,突然开口:“既都寻得乐子,公子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较真?我来这儿可都是为了镜心姑娘,我当然得较真。”
似是想不到花茶突然开口,卿仪微微呆愣,片刻后反驳道,先前就能看出来花茶和东方野的关系不一般,哪晓得此时,他却在帮东方野说话。
准确来说,也在帮着镜心。
这一场嘴战倒是打的愈来愈激烈,场下不少人开始拿起果盘吃了,实打实的吃瓜群众啊。
花茶笑道:“凡事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这大人与镜心早已相识,公子这不是当了棒打鸳鸯的棒子了吗?”
其实当初镜心自己想出那句灯谜便没有人可以猜出来,一直都没有,这时间一久了,连镜心自己都忘了自己那会子说话。
而现在,确是被面前的这位莫名其妙的公子翻了出来。
而且,还答对了,她与东方野认识的也不久,只是近来几个月认识的,东方野和她倒也是聊得来,一来二去,便称为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