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简洁的回答呢,卿言撇了撇嘴:“那也不能……”
北冥境长年风雪,她一直穿着厚厚的棉衣御寒,如今到了这红尘是要入乡随俗的。
现下里虽然天气慢慢转凉了,但她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确实有些热,更别说,她天生怕热耐寒了。
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他此举也太……太过亲近,啊不,轻浮。
须臾,卿言看了眼正在喝茶的人,没好气的开口:“你能先出去吗?”
易辞闻言放下茶杯,拿了包裹朝卿言走过来,卿言不自觉往后挪了挪,紧了紧手中的棉被看他:“你,你做什么?”
易辞嘴角轻微向上勾了些许,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带着狡黠,笑道:“换完把门打开。”
说罢,将包裹放在床边,人便转身退了出去。
墨色衣衫消失的潇洒果断,不留一丝眷恋,只余一抹似有若无的梨花香围绕在鼻侧。
卿言打开包裹,是件略薄些的素色衣裙。
拿起衣服在铜镜前比了比,倒是挺合身。
换好衣服,卿言打开房门。
易辞背对她倚在栏杆上,黑衣如墨,乌黑的头发被发冠束起一部分,另一部分散在肩上,额边几缕碎发,显得慵懒潇洒,风姿卓绝。
狭长的眼睛看着楼下人声熙攘,眼神幽深如海。
虽说易辞做的事不太光彩,这人真真儿长的是一表人才,风姿绰约。
斜椅栏杆间,眉眼淡漠如画,墨色衣衫随着动作微微摇曳,看着倒有些仙风道骨和……冷漠疏离。
卿言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易辞看见她,眼睛微光闪动,转瞬消散,淡淡问道:“换好了?”
说完也不等她说话,道了句:“走吧。”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去哪儿?”卿言在背后问了一句,没有人回答,声音消散在空气之中。
什么人嘛?亏得刚才看他仙风道骨的模样,心里还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
这人真是白亏了这身好皮相,性格属实不行。
想归想,看着那人已经踏下台阶,准备下楼,卿言便快步跟了上去。
片刻后,卿言面前摆满了精致的吃食,什么恼怒啊,气意啊,不忿啊就都没了。
北冥境苦寒之地,吃食简单而乏味。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精致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