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薛若进宫探望过宋灵枢一次,和她说了不少外面的事。
比如武安侯曹爽用爵位和兵权换了谋反的儿女一条命,可那世子却在某一天发了疯,杀了胞妹曹津歌,已经被京兆尹府拿下了。
武安侯也气的吐了血,一病不起。
薛若又说了淮南王在下月初一会被问斩闹市街头,以平民愤。
宋灵枢对这些事情兴致不大,可难得有个故人可以说说话的,也足够让她稍微欣喜些。
待薛若走后,院子里又陷入沉寂,宋灵枢的思绪也乱的一塌糊涂。
虽说那褚文良前世骗她其心可诛,可他也算是遭了报应,好歹也是王侯,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被斩首,也是丢了最后的体面,又何至于此呢?
宋灵枢思及此,便让厨房备了点心,她亲自给书房里的裴钰送去。
这还是两人大婚后,宋灵枢第一次主动来见他。
裴钰倒是乐的宋灵枢为他红袖添香,不过这些日子小姑娘虽然乖巧,可能躲着他就绝不会主动到他面前蹦哒。
这事若反常即为妖,裴钰心中清楚,宋灵枢定是有求于他。
裴钰思及此,刻意疏远了些宋灵枢,不叫她轻易得逞。
宋灵枢察觉到了他的疏离,只稍微坐了一会儿,便开门见山了。
“我想去送一送淮南王。”
裴钰怎么也没想到,宋灵枢既然是来和他说这个事的,立刻将手中的笔放下,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灵枢是在和孤玩笑吗?”
宋灵枢抬眼看他,满眼都是认真,“我并未和殿下玩笑。”
宋灵枢能明显感觉到,裴钰周遭的气息一下子就冷冽起来,眯着眼睛开口:
“给孤一个理由?舍不得他?还是心疼了?”
宋灵枢知道此刻不能惹怒他,只好装作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和他讲道理:
“他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取,我有什么可心疼的?今日想去体面的送他走,也不过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