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门房的人给江氏报信:
“夫人!相爷回来了——”
江氏不明所以,“相爷回来便回来了,你这样慌张做什么?”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宋怀清已然走到了院门口。
宋灵耀紧跟其后,为的是拦着些宋怀清,不至于让新夫人脸上太难看。
可江氏到底是后母,如何能在宋灵耀做儿子的面前失了脸面?
故而宋灵耀本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这些事情乃是后话,暂时压下不提。
宋怀清满脸怒火的闯进来,指着江氏鼻子骂道:
“我将满门大小事务交给你,自问对你从无苛待之处,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相爷何出此言?!”江氏大惊,她本就是个传统的女子,从前在江家作为失去双亲的长姐,便尽心尽力抚育幼弟弱妹,如今嫁给了宋怀清,便满心满意的为宋家打算。
“哼!”宋怀清冷哼了一声,“你先问问你院里的人做了些什么好事!”
江氏不知所以然,便求助似的看着宋灵耀,宋灵耀便硬着头皮将昨夜之事大概叙述了一遍。
江氏听了羞愧的不行,她作为继母,哪里至于乱吃醋吃到前面夫人留下的女儿身上去?
大齐向来为礼仪之邦,按照旧时的规矩,这续弦的夫人和原配发妻根本没法子相比的,续弦的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应该拿出原配夫人的灵牌供于上座,行妾室之礼。
所以莫说她不能觉得宋怀清待宋灵枢太好了,甚至连吃前面那位夫人的醋都不够资格。
更何况江云英并不是那等子小妇人,她就算心中有千万般怨言,也不会针对宋灵枢。
宋怀清看到江氏羞愧的样子,到底也消了火气,只吩咐道,“将昨夜欺上瞒下的罪奴绑了,立刻找人牙子发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