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宋灵枢的做法是吓到了他,若说当初他还有让宋灵枢与太子退婚,然后另觅良人的心思。
那么宋灵枢在太和殿上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灵枢为了那太子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另嫁他人。
罢了罢了,都随他们去吧。
裴钰走到葳蕤轩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萧从安是个端庄君子不错,可为人处世方面也是成了人精的。
这些时日他在相府出入,上到宋怀清宋灵耀,下到门房的下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他什么不好来。
甚至香薷在私心里以为,这侯爷比太子殿下好伺候的多。
太子殿下温和,却只是对姑娘一人温和,而侯爷对谁都彬彬有礼,不会让人觉着害怕。
裴钰没有让人通传,又是临时起意,故而宋灵枢并不晓得。
萧从安刚用完药,宋灵枢端着一碟子糕点哄他,“这糕是我亲自做的,萧大哥用了苦药,不妨试一试解解味儿。”
萧从安正伸出手要接过那糕,那头裴钰却进了院门,宋灵枢和萧从安还有满院的下人都愣住了。
裴钰早在外面听见这里头的笑声,便觉得心生不悦,那萧从安到底是外男,怎么能进他家小姑娘的院门。
一进来又听见宋灵枢为了萧从安洗手做糕,心下更加不爽。
小姑娘做的吃食,连他都没有吃过几回,那萧从安何德何能?
众人见了裴钰,自然是要一道跪在行礼,宋灵枢也不例外。
可她还没来得及跪在,裴钰已然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裴钰一句话也没说,却举起宋灵枢手里的糕点,就这样拿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啃了个干净。
萧从安也是男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在心中无奈的笑,然后很识趣道:
“既然太子殿下来了,那微臣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