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溯帝却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太子怎么又活了?
自己派去的宫人不是亲眼看见他喝下毒酒的吗?
元溯帝想着刚才宋灵枢的反应,是真的悲到了极致伤到了极致,一心求一条死路,所以才半分情面也不留。
可如今太子却好好的站在这儿,想来是连宋灵枢一起给骗了!
“混账东西!”元溯帝破口大骂,“竟在朕眼皮子底下诈死?!”
裴钰替宋灵枢擦了泪,方才起身冲元溯帝行了个大礼,笑着说道:
“孤不过将计就计罢了,陛下以为那淮南王真的是忠良之辈吗?他已经在城外反了!”
此话一出朝野震惊,毕竟淮南王手里并无实权,哪里能造反呢?
有人觉得这事非同寻常,只好硬着头皮追问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那淮南王手中无一兵一卒,如何造反?”
“这就要问陛下了——”
裴钰一脸嗤笑,“淮南王向陛下献策,说是只要赐死孤,在派人接手城外驻军,届时有哪位大人不服的,也不得不向兵甲低头。”
“陛下觉得这主意甚好,便下了明旨给淮南王。”
“谁知淮南王听说孤已死,立刻揭竿而起,打着清君侧为孤复仇的由头,已经开始攻城了!”
元溯帝听的心惊,不肯相信裴钰所说,只怒斥道,“孽子休要蛊惑人心!那淮南王乃忠臣良将,万万不会行此谋逆之事!”
此话一出,宋灵枢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灵枢并不怕得罪元溯帝,反正今日她已经将元溯帝得罪了个彻底,“若褚文良为忠臣良将,那世上还有奸诈小人吗?”
若是沈晔椋在此,绝对第一个点头。
百官心中自有计较,裴钰不愿多说。
这头元溯帝还没来得及训斥宋灵枢,那边裴虎已然神色慌张闯入了太和殿,“陛下!城外驻军反了!淮南王号称奸妃谗杀了太子殿下,惹得军中怒气冲冲,现在已经在攻城了!”
元溯帝终于是信了,“薛林呢?!朕不是让薛林统军吗?!”
裴钰将事实摆在元溯帝面前,他却一个字不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