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赢了孤。”
裴钰抱着宋灵枢,再次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贪婪的看着她的眉她的眼,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放手,她真的不会在回来了。
“你不知道,孤做了一场梦。
在梦里,你总是不爱理会孤。
你及笄那天孤终于隐忍不住了,给你写了一封信表明心意。
可你却只回了孤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
孤那时想着,再等等吧,等你想明白了,便知晓这世上只有孤待你最好。
可是后来孤奉命北上平乱,你却嫁给了褚文良。
孤气极了,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却只看到你的荒坟。
孤杀了裴珩,囚禁折磨了褚文良一辈子,可孤过得一点都不快活。
宋灵枢,那时候你从未给孤一点念想,孤却像着了魔似的,怎么都忘不了你。
大臣让孤立后纳妃,孤气的只想杀人。
你都不在了,让孤立谁纳谁?
没良心的小混账,你可知孤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多少个夜晚孤辗转难眠,你却都不肯来孤梦中走一遭。
孤信了那方士口中的起死回生之术,旁人都以为孤想要个长生不老,只有孤自己知道,孤不过想要你活过来。
自始至终,孤要的不过一个你罢了!
孤苦苦煎熬这么多年,以为就这样抱憾终身了,一睁眼却回到了你自承恩寺回长安的这一年。
孤以为从来一次,孤便能与你携手一生,却没想到,竟也将你我逼到这样的地步。
宋灵枢,你可否告诉孤,让你觉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宋灵枢只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徘徊,她没有气力回答,那声音便自问自答。
“罢了,从君而安,孤早该知道的,孤会让你得偿所愿,只愿你二人终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