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裴钰也没想到,她能做到此般,皱着眉问道:
“你从何处进的针?”
宋灵枢以为他这是在怪自己胡闹,有些紧张的抓紧了他的手,“我从穴位进针,若是要逼出来也还来得及……”
“谁说要给他取出来了。”裴钰自然看懂了她的紧张,敲了敲她的脑袋,“孤在一日,你便可以胡闹一日,别说那瓦尔加本就该死,就算是罪不至死的人,只要招惹了你,你大可以不必忌惮任何人,想做什么就做,孤给你兜着便是。”
宋灵枢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众人见嘉靖太子待宋灵枢至此,尤其那家中有女儿的朝廷命官,差点没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毕竟长安十个女儿就有五个放了话,嘉靖太子一日不娶,她们就不嫁,这下好了,大家都可以愉快嫁人了。
裴钰将展愿儿叫了过来,将事情告诉了他,展愿儿又上前将事情转告给元溯帝。
元溯帝知晓后,先是震惊,而后冲她一笑。
若是放在明面上,他也不过只能训斥对方几句,又不能真的因为他这无礼举动,就把他怎么样。
反倒是宋灵枢这法子,能堵得住北狄人的嘴,还能出一口恶气。
经过这样一场闹剧,元溯帝也乏了,便让众人都散去,各自回了营帐之中。
裴钰不肯让宋灵枢离去,宋灵枢却挂念着伤员们,安抚似的在他脸颊旁落下一吻。
“我先去看看,过些时候再去找你一起用晚膳好不好?”
裴钰点了点头,在宋灵枢已经消失在他视线范围之后,嘴角的笑意才收起,冷冷看了卫影一眼,吩咐道:
“若是恩尼去请御医,便告诉他们,不必用全力救治,也不许说出实情。”
卫影得了吩咐,便办事去了,只留下裴钰一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在旁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浅笑。
正如裴钰所料,恩尼请了御医,那御医只随便找了个说辞便把他们打发了。
那瓦尔加已经痛苦的在帐子里打滚,恩尼再次看了看他的状况,发现瓦尔加经脉已经尽数断了。
他心中明白,瓦尔加已经是废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