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处偏僻地方,却听到了朗朗读书声,难怪宋灵枢早些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原来是这庄子里没有顽童喧闹。
宋灵枢正奇怪着,柳青玉已然开口询问道:
“这倒是奇了!寻常的庄子里,不是教农技便是布纺,能识得两个人就已经了不得了!到底你们宋家是读书出身的,就连外头的庄子上也这般好学!”
宋灵枢笑着捶打她,“你惯会说些没有的事情来取笑我!”
不过也正经的向身后的随侍问道:
“这里面可是庄上的学堂?你们在何处请的先生?”
那人赶紧上前回话,明显有些紧张:
“回小姐的话,我们哪里有这个闲钱请先生?这里面的半吊子先生原是庄上的人,听说是个没落小姐,被抄家发卖,刚好买到了咱们宋府,就是身契也还在府上呢!她天生体弱,做不得农活,又遇上小姐这般良善的人家,自然不曾打骂!管事见她识字,又懂得什么劳什子诗书经文,所以让她教教这些毛孩子,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原来如此。”宋灵枢笑了笑,又惊叹道,“竟是个女先生?走!天赐!我们进去瞧瞧!”
柳青玉也十分有兴致,悄无声息的走进那茅草屋内,那女先生早就瞧见她们了,见宋灵枢二人打扮非凡,形态举止不俗,又在早间听说了主家的小姐要过来,心下便猜到了八九分。
然而她只是浅浅一笑,继续给孩童们讲解诗经,今日正好讲到《何彼襛矣》。
只见那女先生清朗念道: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一个垂髫小儿不解的和旁边的小姑娘问道:
“翠果姐姐,先生念的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叫翠果的小姑娘趁着夫子不注意,敲打了他的小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