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以前从未把他放在眼里,如今更是,想着前世那些恩怨,他不弄死宸王,已经是高抬贵手了。
不过如今的朝局,分为太子党和宸王党,太子监国,宸王权重,陛下又偏爱宸王,众大臣私下都在议论,嘉靖太子最后能否荣登大宝。
所以这兄弟二人的仇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宋灵枢对这些朝局纷争一点兴趣都没有,向宸王见过礼后,就和萧从安躲在一边。
马球赛还未开始,宋灵枢萧从安二人已经从天文谈论到地理,在聊到彼此的兴趣爱好,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味。
其实不然,萧从安一直让人打听着宋灵枢的喜好,而宋灵枢经过前世的种种,自然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如此一来,在二人刻意迁就对方的前提下,倒显得很融洽。
裴钰心下不悦,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把气都撒在了一旁的宸王身上。
“宸王看着倒是消减了不少?”
宸王莫名其妙被点名,不知他此话何意,只能恭敬的站起来回话:
“托殿下的洪福,小王……”
裴钰懒得听他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接打断:
“孤乃天命之人,自然是洪福齐天,所以你心中那些好的没的都最好趁早打消了那个主意,不然——”
裴钰没有说下去,只是冷冷一笑,宋灵枢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宸王立马跪了下去,宋灵枢便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见他极其恭敬的磕了头,言辞诚恳道:
“父皇也曾这样教诲小王,小王不敢忘怀。”
“呵~”裴钰眼神死死盯着他,话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就怕有些人不自知,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
萧从安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立马就溅到身上。
宋灵枢立刻捡了帕子给他擦拭,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眼中的关切之意一目了然,“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无妨。”萧从安下意识就要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却恰好握住了她的手,萧从安立刻便觉不妥,就要收回来。
宋灵枢却以为他要自己手里的帕子,便手疾眼快的要塞给他,于是又变成宋灵枢抓着他的手。
两人一起松开手,都红了脸,几乎是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