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说,宋御医怀了殿下的骨肉,威胁殿下,如果殿下再不给她个名分就带着孩子投河。
还有爱慕嘉靖太子的宫女却觉得,这是一直鲜花插在那啥上,鲜花是裴钰,那啥是……
然而宋灵枢对这一切都不自知,只是觉得走到哪儿,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甚至皇后娘娘也传召了她一次,盯着她的小腹傻笑。
裴钰明知道众人背后议论纷纷,却对这些传闻不做理会。
他就是要让众人知道,小姑娘,是他的。
再说回此时,裴钰将宋灵枢带回了东宫,突发奇想想要与她廊下对弈一局。
宋灵枢拗他不过,顺着椅子坐下,随手执了白子,心下却已经有了计较。
裴钰一直观察着她,不肯放过她的一颦一笑。
少女的容貌是欺世般的秀丽隽美,哪怕是肥大的御医官袍也被她穿的别有风情,虽然眼前的棋局让她有些压抑,可骨子里透露出的便是一股如山涧清风般的明快,让他有些失神。
“殿下在瞧什么?”
宋灵枢落下一子,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
“没什么。”裴钰抿了一下薄唇,柔声道,“孤只是在看你如何拼尽全力,又要悄无痕迹的输给孤而已。”
原来他早就看清了自己的企图?
那为什么还兴致勃勃的?
宋灵枢被他拆穿后,十分尴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拿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裴钰失笑,伸手示意一直立于不远处的秦桑过来,将棋盘捡了下去,“小哭包,你给孤把脉吧!”
话罢,便向宋灵枢伸出了手,眼眸垂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灵枢伸出三指,兢兢业业的搭在他的脉搏上。
宋灵枢再三确认,才恭敬回道:
“殿下脉象平稳有力,十分康健!”
“是吗?”裴钰声音恬淡,神情莫测的说道,“可孤觉得自己却是病了。”
宋灵枢,孤得了一种恋你成疾思之若狂的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