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策没回应，但眼泪，却是真的滑了下来。
他的眼眸，撕裂般的猩红，在暗夜里并不恐怖，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尽的颓然和落寞。
“玄策，你别哭，哥哥会看笑话的！”
“看吧。”
眼泪，愈发往下掉，毫无声息，很快，便泪流满面。
姜佑寒慌了，他没带纸巾，什么都没有，只能拿睡袍袖子，给这个弟弟擦眼泪......
“弟弟，别哭了，求你，别哭！”
他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但越擦，眼泪越多。
从来带着痞坏黑暗气息的少年，不是冷漠无情，就是乖戾寡言，令人怕而远之，但他哭起来的样子，看上去是那般脆弱和令人心疼。
姜佑寒有些控制不住，也哭了。
“玄策，有哥哥在呢，哥哥罩着你，明天给你买冰激凌吃！”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姜佑寒苦涩地笑，“别，别，咱俩一起吃，冰激凌很好吃，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此刻的姜玄策，才是真正的姜玄策吧，姜佑寒这么想。
眼泪，流了许久，才干。
姜玄策盯着远方，满身的孤冷。
他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她，哪怕付出所有。
他多么想一直抱着她，亲亲她的嘴唇，可这辈子，他也亲不到了。
......
这一夜，还有另外一件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