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震惊了,看着牧临川活像是大白天见着了鬼。
牧临川皱了一下眉:“看我作什么?”
“没什么?”拂拂飞快地摇摇头,抿嘴笑,“你说的真的?”
牧临川有点儿傲,有点儿羞恼:“帝王一诺,岂同于儿戏。”
“你朋友,我不待她们好点儿?”
拂拂顿时老怀欣慰,笑眯眯地扯着他衣角,悄悄咬耳朵,“嗯嗯,陛下会疼人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女的呼吸大胆地喷吐在他耳侧。
女孩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笑起来花枝乱颤。
像是有露水顺着花枝滚落了下来,钻进了衣领里,沁人心脾的凉,凉得人心里“哧”地一个哆嗦。
那一张脸凑得太近,唇瓣丰盈如花瓣。
如今牧临川最经不起逗,浑身一颤,突然往后退了点儿,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呼吸又快又急:“陆拂拂?”
“嗯?”拂拂眨巴眨巴眼。
牧临川脑门上青筋直蹦,深吸了一口气,像在忍耐什么似的。
憋了三五回,终于稳定了心神,面无表情道:“别离我太近。”
……
刚搬回王城还有许多杂事要干。
牧行简的后宫不多,此时也早已安置妥当了另觅了住处,如今这偌大的后宫空空荡荡,牧临川便也没让王女女和左慧离开,她俩各挑了一间喜欢的住下在宫内陪陆拂拂。
这一忙活就忙活了一下午,等到晚上的时候,拂拂这才终于能坐在昭阳殿的床上舒一口气。
累死了,捶着又酸又涨的腰,拂拂长吁短叹。
环顾着四周的陈设,昭阳殿倒是和从前一样,没多大改变。看来牧行简入主上京之后,基本没怎么动过王城内的陈设。
牧临川现在可没从前这么自在了,大晚上还有批改奏折。
他一边批,一边应付着她嘴里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说着说着,陆拂拂却没了动静。
他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