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业务需要啊。
想也知道,一个宫灯小厂靠谁活啊?何况他们的业务又那么特别。
全京城就三家宫廷菜饭庄,无论哪家他也得罪不起。
虽然“坛宫”是最能花钱,也最痛快的一位,足以顶得上其他两家。
可也得考虑到“坛宫”这是刚开张,需求量才会这么大。
何况“坛宫”前程也不甚明朗,弄不好就是一锤子买卖。
所以他完全犯不上为了维护“坛宫”的声誉去得罪另外两家。
总之,最好是谁也不得罪,那自然该拍还得拍,该哄还得哄啊。
必须得承认,只要能管一个厂子的人,就没有笨蛋。
就像许平治一样,其他的人也立马明晰自己应该持有的态度了,该站定的立场了。
虽然大家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这两位完全是出于嫉妒和狭隘,才会在这样的场合对“坛宫”出言批评,表达不屑。
但他们出于利益考量,还是变得热情起来,主动跟严宏和池国维打招呼,依次开启自我介绍模式。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每个人都希望能与仿膳饭庄和听鹂馆建立业务关系,好为自己的产品多找条出路。
这一点,甚至就连暗叹晦气的张继生也是一样。
虽然他作为刚才第一个表达反对意见的人,心知肚明自己已经开罪了这两位大经理。
而且他也能看出,这两位大概没什么容人之量。
基本上没有可能忘记刚才的龃龉,从他的酒厂进货。
但问题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再怎么说,这两位大经理在京城饮食界也是多少有点地位和人脉的主儿。
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
万一回头应了景儿,在开拓京城市场做别家业务时,莫名其妙的黄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所以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尽量缓和一下关系的好。
就这样,张继生也以“以山东人性情直,万勿见怪”的话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