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满脸无辜的看着他,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另一边,苟家父子同时打了个喷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狐疑。
苟从忠心大,揉了揉鼻子,不满的嘀咕。
自家媳妇托人捎来厚厚的一沓书信,竟是给他小妹,而不是给他的!
要说他不吃味那是假的。
苟鸿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忽而开口:“过些时日,皇上和安儿先行,你随行在侧,可要警醒些。”
“莫像之前金乡镇时一般大意。”苟鸿风忧愁的补了一句:“多看顾些你小妹。”
苟从忠心里还纳闷,什么先行?他们现在离京城本就没有多少路程了呀!
可还不等他疑惑多久,当晚,王公公便传了密旨过来。
临近六月,河风也不似之前冷冽,但入了夜,甲板上的风还是偏凉的。
从安晚间吃的有些撑,兼之满腹心事,干脆趁着萧允辰批折子顾不上自己,站在这外头吹吹小风。
可惜这四下里有巡逻的兵士,她想要拎壶小酒是不能够的——有损形象!
正想着,肩上却被搭了一件披风。
“爹,”从安也不回头,只看着璀璨的星空,哭笑不得地道:“女儿的身子哪有那么差?”
一边的苟鸿风尴尬的咳嗽一声,站在她的身边,斟酌再三,才问:“为那小子的事情烦心?”
他这话开始的突兀,也没有指名道姓,可从安偏偏就知道他说的是思宁。
“爹,您征战那么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的暗伤无数。”从安却道:“如今,便好好调养身子可好?女儿还指望您教小樱武艺呢!”
此番爹爹被她牵连重新上马领兵,她已经心中有愧。
苟鸿风身上伤,虽有姜院卿在帮着调养,但身子骨确确实实大不如从前。
从安怕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再将苟家拖下水。
苟鸿风哪里不知道她的好意,只朗声大笑,笑的从安满脸的莫名其妙。
“安儿。”苟鸿风笑够了,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你初次有孕时,皇上同爹爹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