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言无忌,小孩子可用不着想这些事,有什么直说便是。
偏偏被怼的人还不能说什么。
解气!
想到此处,苟从忠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阿林的头脑勺。
方才还一脸乖巧的阿林偏过头来,朝着苟从忠嘿嘿一笑“将军,今天我还用练拳吗?”
一句话,听得刚想开口夸他的苟从忠收回了嘴边话,只咳嗽了声,道:“当然。”
阿林便乖乖的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唔,真听话!
苟从忠又想,接着摸。
阿林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看着那些在短时间内变得井然有序的兵士,眼中异彩连连。
一直等到屋中无人,萧允辰才长叹一声揽住从安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声发出问询。
他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却没能带起丝毫的涟漪。
“痒痒。”从安小声嘀咕了句,不满的偏开脑袋“山中当真有山匪未除?”
“漏网之鱼。”萧允辰轻叹了口气“此处风景不错,反正东西都是备齐了带上来的,就在这里修养几日也不错。”
从安心里清楚,他哪里有这般悠闲?
尤其是近来,折子雪花般的飘来,已经不知多少回,她入睡时他尚未归,醒来时,他已离去。
从安的心刚刚一软,便听见那个声音在她耳边问询“老谷主当真驾鹤西去了?”
“那个妇人,可同你说了什么?”萧允辰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侧脸,好似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璞玉。
他可是注意到了,那个所谓的药王谷少夫人,可是不止一次朝着自家皇后投去求救的目光。
“不知。”从安低语:“毕竟是喜丧,单看众人情绪,看不出真假。”
她顿了顿,又道:“她说老谷主有句话给臣妾。”
“她说,臣妾身上的毒,虽摧毁内息,但如今与性命无碍,但若是解毒却是九死一生。”从安如实相告,抬眸看向萧允辰,果然窥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萧允辰咕哝了句,喉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