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桌上这被撕成碎片的信纸,无力的抽搐着嘴角。
心说,这对兄妹玩她呢?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将这数十片信纸小心的拼凑着,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将这信纸拼成原本的模样。
粗略扫了一眼,陆茗拧了下眉头,一直到晚间,眉间的愁绪就没散开过。
给她帮忙的丫头是苟家出来的,见到她这般模样,这小丫头憨直的劝道:“夫人放心,小姐这是和您闹着玩呢!大公子绝不是这种人。”
陆茗失笑摇头。
她当然能看的出来,皇后娘娘每每在夫君那里吃了亏想要讨回来的时候便会如此,说着明显就是假话的谎话,撺掇她出手。
或是给他吃加了盐的点心,或是逗他舞剑取乐。
他们兄妹间的趣味,偏要将她拉下去,免得她心生寂寞,她晓得的。
皇后娘娘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呵,光风霁月,缜密心细,从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明白。
从安却不晓得这些,只小心的站在自家男人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免得他发飙。
许是怕药王谷拿乔,萧允辰连为了安全隐藏身份的举动都免了,乘着明黄的龙撵,带着从安上山入谷。
就连随行的太监宫女,也换上了在宫里时的打扮。
他自身穿的虽是便服,但也是在宫里穿的那类,胸前金丝绣的蛟龙在祥云中盘旋,就差在背后贴张铭牌,告诉众人:朕是皇帝!
从安虽未戴凤冠,但为着配合身边人幼稚的行为,却亦是穿了火红的金丝绣凤的衣裳,广袖飘带,一样不少。
脸上亦是上了淡妆,火凤花钿轻落眉间。
发间装饰虽然简单,但也带了明晃晃的凤簪以及那一步三晃的步摇。
整个人端庄妍丽,举手间便透露着尊贵与优雅。
只是这般明艳的两个人,站在此处却像是来砸场子的。
看着披着孝服的众人,以及眼前黑漆漆的灵柩,萧允辰恨不得叫人拆了此处。
嗯,他们来的挺巧的。
老谷主昨日,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