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院卿一愣,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走来,身上带着好问的辰星花的清香。
香气幽雅馥郁,单单是闻着这个味道,姜院卿便已经微醺,只觉着身上的疼痛都散了不少,满心的迷醉。
独守空房的艾云青一直睡到晨光微熹,才发现枕边人回来,打了个呵欠往里面滚了滚给他让了些位置。
“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的伤口裂开睡不着,”苏子珏似乎有些疲惫,合衣躺在艾云青身边道。
一句话,惊得艾云青立时翻身坐起,惊呼道:“她受伤了?”
“那你还能这么平静在这躺着?”艾云青一脸懵,伸手推了推他“之前她发个烧你不还整宿整宿偷偷在外面守着吗?”
苏子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整宿守着了?
两人顿了顿,对视了半晌才晓得误会了彼此的意思,艾云青撇撇嘴,好奇的问:“她的伤口怎么会裂开?”
“老友相会。”苏子珏困意上涌,闭上眼睛含糊道。
灾后的临安县虽没了一片哀鸿,但亦不复之前的荣华,路上行人匆匆,不少人面带凄楚之色。
苟从忠陪在明显心情低落的小妹身边,懊恼的挠了挠脑袋,瞅着四下里无人跟着,压低了声音道:“你大嫂昨日来信了。”
从安愣了下,刚想问一句怎么这么快,又意识到这可能是之前那封报喜的家书。
“嗯?”从安调笑道:“大哥你这般模样,可是大嫂说什么体己话了?”
心满意足地看着身边的糙汉子臊的脸上涨红,从安乐的弯了眼睛,美滋滋的看着他。
“咳。”苟从忠干咳一声,道:“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
小孩子?我?
从安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大哥,别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打你嘞!
你这个媳妇还是我给你寻摸的呢!
“长乐长毅可是要管我这个小孩子的闺女叫姐姐的。”从安哼了一声,扬着脖子得意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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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从忠也想到这一茬,以拳做掩干咳一声,没好气的道:“你大嫂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从安立时老实起来,乖巧的抬眸看向他。
“年初的时候,长公主入京。”苟从忠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从安的脸色。
从安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清冽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