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消息,萧允辰匆匆折返,姜院卿倒是先他一步到了,见到他来,立刻道:“皇上,您...”
她顿了顿,咬牙“娘娘中毒太深,皇上您快些进去罢!”
一句话,听得萧允辰心都凉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却看见一副极其香艳之景。
“阿辰...”
从安有姜院卿的药吊着,好不容易才恢复的清明再度被媚意遮掩“阿辰...”
萧允辰的呼吸一滞,伸手轻抚她的面颊。
从安的眼中满是渴求,只觉着他手中的冰凉才是自己想要的解药。
室中春意盎然,红着眼睛的苟从忠再度命人离远些。
可才出了这样的事情,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地方,他不敢走远,只得在外面生生守着。
从安清醒过来后,只觉着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手腕脚腕处更是被磨得破了皮,稍微一动,疼得她眼泪都冒出来了。
“醒了。”萧允辰轻抚她的面颊,声音沙哑。
回神的从安乖顺的点头,虚弱之感一阵阵地传来,她想要坐起都费劲。
“对不起...”红着眼的萧允辰忽而道。
从安愣了愣,觉着这台词似乎有些不太对...
“都老夫老妻了...”从安红了面皮“还没谢你帮我...”
萧允辰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当即失笑出声。
不是这个,他想说的不是这个。萧允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曾忌惮她的武艺,暗中命人毁了她,虽事后也觉着自己所为欠妥,想要补回,但却还是留了余毒在她体内。
姜院卿说,此番那些人便是用了催毒香,催动她体内毒素,才害得她如普通的弱女子般,这般容易便中了招。
这情绪被打断,想要再续上便不易。
萧允辰有他身为帝王的骄傲,想要他再开口便是难了。
故而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嘱咐她好生休息。
从安听话的阖眸,将眼中的哀凉掩藏。
她怎么会不明白萧允辰的意思?可正是原谅不了,所以才不愿此事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