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怀了什么心思,”从安慢慢站起身来,睥睨的看着她“希望本宫给你了,争不争这口气,就看你自己的了。”
出了零丁苑,从安才深吸了口气,不慌不忙的立在门口一边等被绊住的某人,一边给自己顺气,好不容易才缓过那股子恶心劲。
可出来后的萧允辰脸上却是铁青一片,看向从安的目光更是能吃人一般。
他这样子看的从安只觉着好笑,但也没多说什么,只上了凤辇,待等到回宫,屏退了宫人,从安才凉凉的道了句“怎么,叫臣妾说中,所以皇上恼羞成怒了?”
萧允扫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了句“朕从无此心。”
从安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笑眯眯走上前去,踮起脚尖费力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好啦,臣妾只是想叫皇上的孩子平安而已。”
萧允辰脸色稍霁,只是看向从安时,格外认真的强调了句“原本朕瞒着你,只是不想叫你伤心,可如今你已经知晓,朕便同你交个底。”
他这番郑重的模样倒看的从安心中一颤,不解的注视着眼前人。
只听见他道:“哪怕咱们的孩子没了,朕也不会选她的孩子为王。”
萧允辰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从安“她的孩子,不配为王。”
从安顿时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人,似乎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许久她才从这般炙热的眼神中回过神来,巧笑了句“因为寒烟出自乡野?”
“因为其心不正。”萧允辰说的干脆,他伸手轻只从安的胸口“皇后谋略虽多,但心是正的,她不一样。”
从安心中微凛,笑着拍开萧允辰的手,却见后者神色清朗,不像是在玩笑。
“好啦,皇上说的这般认真,可是又有什么事情想拿来说给臣妾听?”
这本是句玩笑话,谁知萧允辰当真收敛了神色,满脸的迟疑。
从安心中顿时一惊,当即没好气的行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吹,冷冷的等着萧允辰开口。
萧允辰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走到从安身边坐下,几番迟疑还是道:“朝堂上的事,朕本不想说与你听。”
明白明白,后宫不得干政嘛!这话从安自己都说腻了,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不急不缓的等着他开口。
“陌州。”萧允辰无奈的揉了揉没想,斟酌着慢慢开口...
自打战争停歇后,萧允辰便将精力转移到新政上来,但减赋税安民生的举动,虽然利于百姓,但还是触动到了某些土皇帝的利益。
陌州本就是个富饶的鱼米之乡,之前富可敌国的云家便出自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