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还好,可现在从安偏偏是这种情况。
从安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听到陆茗说道这里赶紧抬头欢快的道了句“谢谢大嫂!”
一边的苟从忠心里略微有些吃味,这东西可是他寻摸来的啊!
“那你大哥呢?”他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刻意清了清嗓子,来了这么一句。
“我有了听枫和知秋,要不,把这个叫枯叶?”从安一本正经地同陆茗道,完全忽视了某人。
原本以为会有好消息的萧允辰才进坤宁宫,便见着从安正坐在庭院里,对着面前临时搭起的靶子兴奋地试验着枯叶。
“朕突然有些后悔将陆茗许给你大哥了。”萧允辰盯着从安半晌才道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从安顺手接过薄荷提给她的弩针,手法娴熟的装在枯叶之中,对着萧允辰问道。
“那么温婉的一个姑娘,才入了苟府几天便被带成这个样子。”萧允辰长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摇头,似乎陆茗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般
“皇上该说。”啪的一声,三只弩针再度飞出,稳稳当当的射中靶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说着朝着萧允辰灿烂一笑“皇上和臣妾是一家人吗?”
城郊之外,破败的茅草屋中,原本已经死亡的风芸悠悠转醒,一时间似乎尚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何事。
空气里满是灰尘和潮湿的霉味儿,风芸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有些意外的发现自己尚且躺在棺材之中,这一点儿发现叫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僵住,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手来,似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半透明的灵魂。
一道脚步声传来,茅草屋那原本就破烂的门扉上顿时传来吱呀一声,惊得风芸立刻回头。
屋外明晃晃的阳光随着屋门的打开投射期间,刺的风芸不自觉地伸手挡住了眼睛,屋门再度合拢,这小小的屋中顿时多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是你。”风芸缓缓开口,声音干涩,像是破败的风箱里风吹过一般。
来人将一个水袋和一个油纸包丢给了她,而后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棺材板上,鬼面下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一般。
风芸苦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打开水囊猛灌了一口,水囊中也不知道装过什么,药味浓郁。
油纸包中是几个肉包子,像是才买来的,还热乎乎的。
看着这个女子狼吞虎咽的模样,皈仁嘴角微弯,眼中似乎也带上几分柔和。
她这样子,有些像她。
等到油纸包和水囊全部变得空空如也,皈仁才从身后拖出一个沾了灰尘的包裹来,丢到了风芸的怀中。
“好好活着,不枉她,费尽心思救你一场。”皈仁只丢下这句话,便起身朝外走去。
“等等!”风芸焦急的大喊,见着后者脚步依旧才猛地想起关于这位耳不能闻的传言,她急急忙忙的从棺材中爬出,却因为手脚尚且虚弱无力重重地跌倒在地。
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她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朝着那人扑去,却再度摔倒在地,双腿不住地颤抖着,依旧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