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个人实在是讨厌!
比如说某人。
想到这女子这么多年来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安安稳稳地,萧允辰倒也没多想,只觉着她才受了惊吓,在被窝里面藏把剑无非是为了求个安心,倒也没什么不妥。
可当从安接着做梦的借口,持剑劈了他素来喜欢的那张太师椅、九鼎香炉依旧那床边从安曾经吐槽过多次花样想要换下却被他严词婉拒的帷幔后,萧允辰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可还不等他开口或是发飙,从安便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神情同他道歉,而后趾高气扬地吩咐宫人将被劈坏的东西换成自己喜欢的那款。
“伤些物什自然是没什么。”萧允辰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同她道:“万一有朝一日伤着人怎么办?”
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从安劈死了只兔子。
当天中午,从安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委屈巴巴的同他哭诉“你说,这兔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去哪儿不好非得跑到臣妾的床边上?”
萧允辰:呵呵!要不是听暗卫们说薄荷一大早逮了只兔子进了这疯女人的寝殿,他都信了!
从安曾经想过萧允辰的无耻,但看到尚未坐稳的陆茗在自家大哥的陪同下来到坤宁宫时,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某人不要脸的程度。
“小妹,你怎么能在床上放兵刃呢!”这四下的宫人才刚刚退下,苟从忠便气急败坏的对着从安发难“万一冲撞着孩子怎么办?”
???陆茗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使劲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衣袖,轻轻咳嗽了一声。
苟从忠立刻紧张地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怎么咳嗽了?可是来的路上受了凉?”
大哥,您老人家还记得是来干嘛的不?
陆茗小脸一红,再度咳嗽了一声,顺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苟从忠这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憋了半日才道了句“总之,将这知秋剑放在床榻,不好。”
“大哥行军时,不也是如此?”从安刻意指了指头顶,手指略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道【如何?】
“这怎么能一样?”苟从忠脸色一肃,对着她点了点头。
从安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同着他又争辩了两句,还是陆茗最后站出来打了个圆场,笑着捅了捅自家夫君“你就别逗娘娘啦,快拿出来吧。”
从安顿时兴奋地两眼放光,目光灼灼的盯着苟从忠,顺带朝着他伸出手去“大哥你私藏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叫小妹瞅瞅?”
苟从忠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从安一眼,干咳一声,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弓弩来,递到了从安手中。
“一共九枝弩针。”苟从忠轻咳一声,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可连发。”
“娘娘现在身体不便。”陆茗温婉的笑着,对着从安解释道:“舞枪弄剑的的确不太方便,但是”
陆茗略微停顿了下,迟疑着瞄了从安一眼,无奈的道:“如今这个情况,确实需要东西防身。”
毕竟这才回宫没多久便是接连两次刺杀,这搁谁也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