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上情形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再加上人数众多,自然是人多口杂。
未出三日,这茶馆的说书先生又有了新故事。
“上回书说道,这文武状元郎可皆是百里挑一的龙凤之资是如何一步步赢得皇上青睐,这回咱们就谈谈,这两位状元郎究竟惜败谁手?”
这种荒谬的故事才传到苟府,某个放心不下的大哥再也忍不住,递了拜帖带着小妻子入了坤宁宫。
他们来时,从安还是坐在迎凤池旁,腿边是正在刚捉完鱼正在晒毛的没眼光。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这一人一猫正处在两相看厌的状态,一个不愿意抱,一个不愿意被抱。
一边的小桌上还摆着三杯凉茶和一方冰鉴。
见着他们兄妹二人明显有话要说,陆茗找了个做新点心的借口退开,顺带拉了正在注视着这边的姜黄打下手。
“小妹,你到底在做什么?”苟从忠没忍住对着从安低喝。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可不就是为了让苟家安然身退远离这皇权纠纷吗?可她自己怎么越陷越深?
这段时间来这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将她往绝顶之上逼?高处不胜寒啊!
从安的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这些事背后有手在推,手的主人名为萧允辰,这个人哪怕愿意放过苟家也不愿意放过她。
“爹最近身体如何?”
苟从忠一愣,还是叹了口气“不太好,娘去了,爹爹也没以往精神,只是强撑着。”
“城中繁华,不宜静养,何不寻处偏僻地?”从安缓缓开口,脸上的笑容看的苟从忠心里有些发慌。
“可是。”苟从忠有些不忍,这件事他们之前便提过。只是他们一走,从安在这里可就真的是孤零无依了啊!
从安的声音轻若柔风,似乎随时都要飘散“无妨,有孤独家在呢。”
虽然他们的娘亲早就与孤独家脱离了干系,但只要孤独家不倒,从安背后就有一个隐形的靠山。
苟从忠看着满脸淡然的从安欲言又止,孤独家现在的形势可不容乐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