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丈夫原本与皇上的妃子有过一段姻缘,这妃子还曾经给自己这位新晋的小姑子带来一段奇耻大辱。
这种事,只怕放在大戏中也不敢唱吧?
陆茗下定了决心,待等到等会儿回府后她定要封住这全府上上下下的嘴巴,安南候的世子,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外征战后又替母守孝这才误了婚期罢了。何时有过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人?
瞅着镜中陆茗的眼神逐渐坚定,从安满意地拿起手中的脂粉替她上妆。她就说自己没看走眼,这不,这个大嫂多能干啊!
从安平日虽不喜这些胭脂水粉,但不代表她不会。在她那双有些笨拙的双手下,陆茗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最起码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送离了自家大嫂,从安百无聊赖地让姜黄端着那还剩下半碟子的小方酥朝着那处充满药香的华沐苑走去。
赵乐子还在院中哼着莫名其妙的调调儿翻晒着药材,见着从安又过来,他才不情不愿地停手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竟是连见都不屑见她。
倒是被从安派来照顾他的小宫女惊慌的跪倒在地朝着她恭敬地请安。
从安摆摆手,免了她的礼节,而后紧随着赵乐子的步子朝屋中走去。
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吧嗒声,这老顽童在经历过多次被从安直接推门而入之事后终于学会了落锁。
从安眨巴眨巴眼睛,从姜黄手中接过小方酥。
姜黄行至门前,特别利落地一个抬脚,只听得轰的一声,屋门打开。
“你去找人修门。”做完这一切的姜黄先是退后给从安让路,而后颇为上道得对站在一旁被她方才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下令。
“您说您躲我作甚?”从安大大咧咧地走到桌边坐下,对坐在对面别过脸去不愿意见她的赵乐子道:“我可是事事都想着您呐,您看,这不还给您带好吃的了吗?”
闻见小方酥的奶香,赵乐子喉头微动,眼神也不自觉地朝着这边瞄来。
“陆茗统共就做了这么一碟子,我分了一半给您,您要是不要,那我可拿走了?”从安用极为真挚的眼神注视着眼前之人,顺带将自己刚才放到桌上的碟子慢慢地往自己的方向拉。
睁着眼说瞎话的从安的良心丝毫不痛,陆茗虽说给她送了两食盒的点心,但这小方酥只此一份,她倒也不算是撒谎。
眼瞅着那碟子小方酥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按耐不住地赵乐子一把伸手将碟子拽了回来护在怀里,只是看向从安的眼神里还有些不满“那丫头呢?”
从安嘴角微弯,赵乐子虽然疯疯癫癫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却是真的牵挂着醉竹那傻丫头。
“走了。”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