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叼着米糕翻了个白眼。
合着自己今天打了这么多喷嚏都是那些求而不得的男人的怨念导致的咯?
那就打把,陆茗手艺这么好,凭什么到那些男人身边做妾?
那一块米糕,从安只吃了一半便觉着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只得恹恹的放下。
“还是吃不下?”萧允辰有些心疼,这丫头吃的越来越少了。
从安点点头,轻轻摸着自己隐约凸起的小腹。
已经三个月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从安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的虚弱。
她让醉竹检查过自己所有的饮食用品,包括姜院卿送来的汤药。可结果都是一切正常,不正常的只有从安自己罢了。
不仅是醉竹,就连姜院卿也会每隔一天就仔细检查一遍,包括她的吃食也是定好的。
可是从安的虚弱就像是不可避免的一般。
醉竹曾经告诉从安,单从汤药里便能看出来姜院卿的绝对用心的。若不是那些汤药,从安只怕会虚弱的更加厉害。
可至于是什么原因,却一直没法知道。
从安的虚弱,就像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能看见、能影响,却无法改变。
萧允辰的揪心很少在从安面前表现出来,从安也是一样。
“想去走走。”从安对着萧允辰笑“说不定多久几步等下就能多吃点。”
“我陪你。”萧允辰赶忙道。
“不用。”从安看着桌子上积攒的文书“忙你的。”
北辰目前为止还算是风调雨顺,没听说哪个地方久不下雨而要干旱的。往年的重灾区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萧允辰的确有些走不开,事实上他能把这些事带到坤宁宫处理已经算是尽力了。
西冥那边忽然有了动静,他们所寻找的魔云谷终于隐藏不住亮到了明面上。不过和萧允辰的舒心相比,西冥的百姓们却没有这么悠闲,尤其是居住地靠近魔云谷附近的人家。
他们有时候似乎能听见魔鬼在地底咆哮,有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地下魔鬼翻身时的震动。
种下的庄稼恹恹的伏在地上,田边的野草也枯死了大半。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也不时地落下发黄的树叶。
村子里的牛整夜的叫唤,鸟儿成片的飞走,家养的鸡鸭有时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打猎为生的人家发现在山上越来越难以找到猎物。
就连原本清凉的井水似乎也随着气温的升高而便的温热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