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便不再言语,他将目光从从安身上移开,竟没了半分言语。
忽然间从安的裙摆微动,她慢慢的起身,动作更加小心了几分。
门口李承德和醉竹都在紧张的等待着,见到从安出来两人似乎都松了口气。醉竹伸手去扶她,刚碰到她的手心里便是一惊——从安的手怎么这样凉?
“娘娘,咱们回去吧?”醉竹小声劝道。
从安深吸了口气,感觉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了几分。
“去天牢。”她说,而后在醉竹的搀扶下坐上了软轿。
到了此处,她果然披上了斗篷才下轿。
对于她的到来萧允礼果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就好像这里不是天牢而是苏子墨的钦天观一般。
他懒散的靠坐墙角,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眼神打量着从安。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萧允礼等到承德离开后才开口“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一些。”
“我刚从钦天观过来。”从安低声道。
萧允礼的身子略微直了直“他可有为难他?”
从安想了想,点了点头。
“如今的钦天观怕是连蚊子都飞不出去。”
萧允礼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失落“果然连累他了。”
“他也未必不想让你连累。”从安开口将他的满腹愁怨堵回。
“可有牵连到你和苟家?”萧允礼又问,不过不等从安回答他便自嘲般的笑道:“应当没有,不然今日怕是也见不到你。”
“我昏迷了一个多月。”从安开口。
“怎么会?”萧允礼一惊,而后想到一个可能“难道?”
从安摇头“不是,墨儿哥哥也不知为何。”
“别太相信姜院卿。”萧允礼沉默了下才阴森森的开口“那个女人,只听他萧允辰一人的。”
从安没有接话,眼睛却看向了萧允礼怀中的骨灰坛子。
“母后她,不是什么好人。”萧允礼低头轻轻的抚摸手里的骨灰坛子“害你吃过很多苦头。”
从安语噎,心说这可是亲儿子。也许她应该说一些话表明她人死如灯灭,她已经不再计较这些,但她又说不出来。
“但她却是真的疼我。”萧允礼道:“一直都想给我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