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里面没什么奇花异草只有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洒下了半院的凉荫以及的一簇簇修剪整齐的茉莉绽放着些许小百花,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传来倒叫从安这几日来的恶心感驱散了不少。
这地方有些眼熟,但从安有些记不清楚了。
“这是乐山县的县衙。”醉竹小声解释。从安点头,原来如此。
从安起先还有些手脚发软,于是也不出这小院只是在院中绕圈子,还没走一会儿额头上便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娘娘。”醉竹递上帕子为从安擦汗“咱们还是回去罢。”
从安摇头“今日阳光正好,你帮我搬个椅子来,我便在这院里歇歇。”
见醉竹还有些犹豫,从安干脆轻轻推了她一下“去吧。”
醉竹这才离开,差人寻了把摇椅来放在树下又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垫才扶着从安来坐。
从安哭笑不得的看着醉竹“你这傻丫头呀,我要晒太阳,你将这椅子放到树荫下太阳还怎么照的到我?”
醉竹只当自己没听见又差人搬了个小桌子放到摇椅边然后给从安准备好了热茶水以及一些小的零嘴。
从安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在这躺会儿也好。
才歇了不到片刻,从安便在醉竹紧张的眼神中再次起身开始散步,这次的效果明显比方才好了不少。
到了晚间,从安觉着身上无力的症状似乎好了不少。倒是醉竹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的,等晚上姜院卿送药来时便将下午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姜院卿先是一愣,而后摇头“无妨。娘娘只要注意些,不要太过劳累便可。”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舞枪弄棒什么的是万万不能的。”
从安脸上有些尴尬,她哪有这么皮?
倒是醉竹深以为然的点头,惹得从安十分幽怨。
不过得了姜院卿这句话醉竹终于不再死死地看着她,随着从安身体的恢复她遛弯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又过了三日,从安已经能够以送点心为名去找萧允辰顺带听听现在的战况了。
萧允辰虽不避着她但还是怕她担心,不管什么消息只往好的方向说,弄得从安十分郁闷。
“目前城里情况不明。”萧允辰道:“只等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便可动手。”
从安知道萧允辰担心什么,不由得苦笑:“事已至此,那货应当不会丧心病狂到那城中的百姓当人质吧?”
只是,若只是想救下太后,萧允礼完全可以偷偷摸摸的换个人替太后受刑,又何必做出这造反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