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烟似乎是休息够了也飞了出来,落在从安身边给自己梳毛。乖巧的不像样子。
苟鸿风瞄了眼半烟,也没说什么。不过半烟和飞雪素来都是成对出入,单单看到半烟在这里还叫他有些不习惯。
“这鸟儿可是从京城飞来的?”姜院卿收了针也看向半烟眼中多了些许探究。
从安点头,被姜院卿这充满探究的眼神弄得心里发毛。
果然见那姜院卿眨了眨眼睛而后便开口问从安借这只鸟儿。从安嘴角微抽,不是很想给她。
“臣只要这鸟儿一滴血罢了,绝对不会伤到它。”姜院卿一本正经的道。
从安尚未开口便听苟鸿风干咳一声开了口:“皇上,不如便将半烟交由姜院卿检查检查,万一染了蛊毒或是旁的病症也好及时医治。”
这个理由一出从安也没了法子,谁叫她偷懒尚且没有将半烟交由军医做检查呢?
从安抱起半烟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它放到姜院卿面前,刚打算撒手便听姜院卿道:“麻烦皇上帮臣按着这鸟儿。”
从安嘴角微抽只得照做,姜院卿先是仔细翻看了半烟的羽毛而后又拎了跟银针出来照着半烟扎了过去。在半烟的惨叫声中姜院卿顺利的取到了半烟的血液。
奇怪的事半烟不去记恨扎它的姜院卿反倒朝着帮凶从安袭来,从安从小到大都拿这两只鸟儿没办法只能由着半烟欺负。半烟也不客气,足足在从安的身上拉了三泡鸟屎才消气。
欲哭无泪的从安一边拿湿布擦着软甲上的鸟屎一边看向姜院卿“如何?”
“无事。”姜院卿轻描淡写的说,不着痕迹的朝一边挪了挪,看来很是嫌弃从安身上的鸟屎味儿。
看出姜院卿的内心想法的从安很是无语,再次瞪了眼落在一边不理她的半烟心说小祖宗你可真会拉!好在都拉在软甲上擦得掉,不然拉在她头上害得她这大白天的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会享受呢!
“翎毛上倒是沾的有毒素,不过似乎对它不起什么作用。”姜院卿接着道:“等下我配些药水儿给它擦擦就好。”
从安忙点头,要是半烟在她这里出了什么问题苏子墨非得玩死她不可!
半烟凑到姜院卿身边拿脑袋蹭了蹭她,一点骨气都没有。从安忍不住瞪它,这货怎么一点都不随它主子?这样子倒是像极了某个二货!
身在南楚都城的逍遥王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惹得太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逍遥王揉揉鼻子一脸的无所谓“大概是谁念叨我呢!没事!”
“对了!”逍遥王忽然笑道:“母后您整日闷在这里对身体也不好,最近天气开始回暖可要儿臣带您出去晒晒太阳?”
“那个妖婆肯放咱们出去?”太后冷笑。
“儿臣去问问就是。”逍遥王无所谓的说,撒开太后便跑了出去,太后躺在床榻上想拦都拦不住。
很快逍遥王便走了回来,回来时还推着个轮椅。太后本想要拒绝可是逍遥王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太后扶上轮椅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个斗篷来给太后披上,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太后大半张脸。
逍遥王朝着太后笑了笑,推着她便朝外走去。
今日的阳光甚好,早春的空气里还带着的那一丝丝寒意也在这阳光里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