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心头一凉,若是此事和她有关便要彻查到底和尚浅竹有关便是无关紧要的是了是么?
萧允辰面色阴沉,冷冷的下旨“事可以平,错不得不罚。尚昭仪身为一宫主位未能尽职尽责罚俸三月谪降为嫔,安美人恃宠而骄陷害皇后就将其贬入冷宫。”
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对着从安道:“看来皇后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哀家一心向佛,眼睛里见不得脏东西。日后你若无事就不必去慈宁宫请安了,眼不见为净。”
“臣妾谨遵母后懿旨。”
从安强忍住怒火,今天的太后似乎和昨天的判若两人,比起昨日的慈和,从安这才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当初那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梅妃的气概。
眼见着萧允辰陪着太后离去,从安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对着这里一屋子看笑话的莺莺燕燕冷声道:“本宫喜欢清静,诸位妹妹若是无事就不必来本宫这坤宁宫了,省的莫名其妙的又让本宫担了个残害皇嗣戕害妃嫔的罪名。”
从安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大步便往偏殿去了。
“小姐。”雪柳见她过来忙迎了上来,见她脸上的伤痕忙担忧的问“小姐,您的脸怎么了?”
“我没事。”从安拉住她的手“这事暂时就这样过去了。醉竹怎么样了?”
雪柳的眼神飘向昏迷不醒的醉竹以及在她身边鼓捣着一堆褐色药膏的赵乐子。
“可惜了,可惜了。”赵乐子一边将褐色的药膏糊在醉竹的伤口上一边摇头晃脑的唱着。
“你别胡说,醉竹她不会有事的。”一边的杏儿气愤的争辩。
从安上前坐到醉竹塌旁对着赵乐子恭敬地问“院卿,醉竹怎么样了?”
“可惜了。”赵乐子摇头晃脑的哼唱着,抬眼看了从安一眼“咦?”
他抬起满是药汁的手朝从安的脸上摸去。
“大胆。”杏儿瞅见那个疯癫的老头捏住自家小姐的下巴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从安一扬手制止了杏儿冲动的话语。
赵乐子捏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的那几道伤痕上“你也可惜了。”
他顿了顿随手抹了把药膏糊在从安脸上,动作快到连从安这个习武之人都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