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嗣将手掌放到了耳边,一脸惊愕地质问着眼前的一人一兽。
然而他这种浮夸至极的模样,却让一人一兽感到惊悚。
“什么,没有听到?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那不是山在恸哭,原来那也不是水在悲诉……
是死人的魂魄在嚎呼!
呵呵,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
狗子难道你也看不见吗?
嚯,好大的威力啊,几个喷嚏就把上百条性命搅成了渣滓!
一脚下去那些是人也好,不是人的也罢,都烂成了一滩泥,泥又混在了土里,想必明年的春草会更绿对吧?
所以,他们对于你,还有你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嗯,敌国的炮灰忍者对吧,连脸都没有画清楚的路人甲对吧?所以他们就活该化作春泥更护花对吧?就该用他们的血肉去展现你的遁术有多么强大是吧?
回头是岸对吧,所以你还有你,你给那些被踩碎成渣子血沫的人回头的机会了吗?
回答我,什么他妈的叫做回头?什么他妈的叫做是岸?!”
新垣嗣状若疯魔一般咆哮着抓住老和尚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你不要以为动手杀人的不是你,你就有资格高高在上当你的和尚撞你的钟,你看看你的双手,难道不和我一样血债累累吗!
你没资格让我回头,你也给不了任何人救赎,当和尚,是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
新垣嗣松手,老和尚瘫倒。
随后老和尚颤颤巍巍地又将双手合十,口中又继续开始默念他的经文,可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得不行。
老和尚害怕了,他原本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敲开了一个缺口。
因为新垣嗣对他所说的皆为事实,因为他也深知有一种罪恶叫做“什么也不做”,更有一种罪恶叫做“什么也做不了”。
身为人柱力,无法控制、无法阻止尾兽杀戮、破坏,这本身就是罪孽。
或者说他作为人柱力,自从诞生开始本就是一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