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定府灵秀山振远阁,谭正伦睁开眼睛。
他瞥下面前跪拜的黑衣人:“豫封府设立驿馆,四府凝液境前去论武?”
“是!”
黑鸦急忙回应,不敢抬头。
他虽然是谭正磊的手下,但是面对这位主子的二弟,仍然心头惴惴。
喜怒无常是对谭正伦最中肯的评价,老祖谭振远对二儿子宠爱有加,老大谭正磊又常年呆在屏障处,谁敢触这位二爷的霉头。
“哼!”
谭正伦面沉似水:“豫封府打通时,我就提议开启论武大会。”
“老家伙们认为我狂傲,结果豫封府抢了先。”
黑鸭的头埋得更低:“您是大佬的儿子,您说啥就是啥!但是我不敢应承,我也怕其他四门的大佬!”
谭正伦飞起一脚,踢走黑鸦:“凝液论武,没有我怎么行,明日我们出发!”
黑鸦凌空跃起,站稳后行礼:“是!”
他暗自庆幸:“又捱过一天!”
谭正伦瞥下他欢快离去的身影,双目没有焦点:“什么齐子昂,什么陆莹,什么山河禁,与我无关。人宠啊人宠,我来找你了!”
鲁济府隐灵山下,鉴春满脸无奈看着云水和弥光,粗声粗气道:“鉴山师兄已经去了,我还有必要还俗吗?”
“阿弥陀佛!”
云水脸上露出微笑:“这个正是佛祖对你的考验,红粉骷髅,红尘炼心,你该有此劫!”
他抚摸鉴春的光脑门,手上佛光涌现,催生出短发。
弥光面色严肃:“师祖耗费法力,助你破戒生发。莫要辜负我们的期盼,到豫封府求娶陆莹。”
“恢复你的俗家名字苏鉴春,明日下山西行去吧!”云水收回手掌,和弥光腾空而走。
苏鉴春欲哭无泪:“我,我不想娶老婆啊!”
鄂汉府湖沙市,岳麓山的半山腰,中年男子与一对儿青年男女正在交谈。
“曾启贤去了豫封府,你们去找他,莫要惹是生非!嵩山书院的陆机向来谋定后动,你们多观察观察现任的府主。”王船山捋着胡子,叮嘱二人。
男子黄知行二十岁,温文尔雅,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