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楼曜便只有一个问题了。
“且回答老夫，你半个时辰前，身在何处？”
半个时辰前，就是兰梅身陨之时。
纵然方才是在渊火峰找到的她，却不等于那时候的她同样在那。
可惜，泫月还真在那。
“渊火峰。”
她双手叠放在翘起的膝头，神色淡然道。
“可有人证？”
“业峰主。”
这番盘问完，楼曜很难再怀疑泫月了。
一来，兰梅死时，楼曜可知兰梅弟子令的方位，乃魔域森林灰岩山脉一处，那时她在青冥山渊火峰，距离太远。
二来，动机近乎于无，兰梅并没有动手伤她，她不至于为此杀人。
三来，她实力有限，修为比上兰梅差好几阶……
等等！
楼曜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慕若芙，老夫记得，你并不是一个人出山的对吗？”
楼曜顿时锐目含威，直直看向泫月。
泫月半开的浅眸波澜不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语气慵懒地回道：
“嗯，是，还有一位并不相熟的师兄，您要问他在哪，我便不好说了，他沉默寡言，弟子至多知晓他的姓名，其余的便不再了解。”
沉稳地端坐于红木圈椅上的楼曜，陷入了深思。
食指一下一下点着光滑的扶手，直觉告诉他，这位弟子是关键。
“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