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是蔡朝兴出了事儿,再多的就问不出来。
蔡朝兴什么熊样,他当爹的能不知道?
他混是混,可也知道分寸,不至于闹到王上面前啊。
蔡广聚被太监领着,几乎一路小跑,肥胖一颠一颠,甚是滑稽。
蔡广聚一向养尊处优,哪里跑过这么远的路?百十米远的路程,都要坐软轿。
到乾清宫的时候,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汗也出了一大通,冷风一激,嗖嗖的冷。
隔着门,就听到颐王暴怒的声音。
蔡广聚打了个激灵,硬着头皮进了乾清宫。
那不孝子已经在里头了,正战战兢兢跪在御前,厚重的身板竟似蒲叶似的摆啊摆啊摆。
华丽的锦服裘衣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蓬乱。
看到儿子这般模样,蔡广聚路上对他积攒的怒气顿时卸了。
“臣蔡广聚,拜见王上!”蔡广聚跪地朝颐王行礼。
颐王看到蔡广聚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蔡广聚!你养的好儿子!”
“王上息怒!”蔡广聚伏在地上,敛气平神:“可是犬子冲撞了王上?臣替犬子向王上赔罪。”
“赔罪?”颐王冷笑一声,指着蔡朝兴道:“行,那他拉出去砍了!”
蔡广聚猛然抬头:“不知犬子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颐王顺手将手边的茶盏砸向蔡朝兴,“你问他自己!”
蔡朝兴下意识躲了一下,茶盏砸在肩上,滚烫的茶水在云纹锦服上晕开。
饶是冬天,衣服穿的厚,蔡朝兴也被烫的激灵一下。
看本来该砸在蔡朝兴面门上的茶盏砸在了他肩上,颐王气的胡子抖动,“你还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