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就不说了,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攥着呢;护士小姐们也没好到哪儿去,谢峋可是科室主任,大boss,谁敢得罪?
对念念,只能报以精神上的支持了。
谢峋甩上门,把弄乱的办公桌,还有地上的玻璃碎片整理了一下,坐到椅子上头疼的扶额。
这个臭丫头,再这么被她折腾下去,他得折寿好几年。
看她走时的样子,显然气得不轻,不知道接下来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臭丫头,人不大,一肚子坏点子,她以前也没这么皮啊。
想到这里,谢峋突然愣了一下,自从那天车祸之后,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不管是性格还是说话的语气,甚至看人的眼神都变了很多。
以前的李嘉倪傲慢骄纵,说话带着点颐指气使,眼神也总高高在上,骄傲得像只孔雀。
但是现在的她……
谢峋蹙眉,有些难以形容。
嗓音软糯嗲甜,像是在撒娇;
未语三分笑,明媚灿烂,带着一股不染世俗的诡异的天真;
眼神……眼神变化最大,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描述,但他从没在任何一个人眼中看过类似的神采。
好像那具躯壳里,住进了新的灵魂。
是佳航,还是车祸对她刺激太大,让她一下子转了性?
谢峋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其他地方上去。
他隐隐的担忧,亦或是期待着,她能再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很快,念念就给了他答复。
本周日,谢峋没排手术,他也很少接受外地医院的邀请去“开飞刀”,每周一般都会有一天的休息日。
休息日他一般都自己过,可惜今天老宅那边来电话,说李家父母下午来家里做客,要商议一下两家的亲事,没办法,他只好回去。
哪怕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午饭后,李家三口到了。
谢峋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李母身边的女孩。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脚踩米色的高跟小皮鞋,手里拎着一个白底粉色印花的小手包,化了淡妆,打扮得像个高贵典雅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