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刚才就认出这银甲将了,这会苦笑一声,道;“文烈,我是赵榛,你认不得了吗?”
银甲将大吃一惊,仔细看看,不由得惊叫道:“信王!”就催马过来,一把将他抱住,道:“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银甲将是大宋魏王,皇叔赵叔向的世子,赵文烈,他们一支是当年赵廷美一支的后人,平素在京中虽然和皇室走动不多,但是赵榛和赵文烈两个都好拽拳飞脚,刺枪使棒,所以平素倒有些来往。
赵榛摇手道:“一言难尽,我先来问你,你如何在此?”
赵文烈就道:“我父王当日在金兵南下之初,就命我们家人都去了西京,金兵围东京之后,我父王一人一骑杀出东京,就向西京募兵,谁知道西京留守兼西道兵马都总管王襄带着三万人马不战而走,幸好我姐夫招募了一万多人马,都归于我父王麾下,我父王又联合了关西经略使范致虚,洛阳兵马都监翟兴,三路人马进攻西京,斩杀金人任命的留守高世由,重新收复了西京,然后我父王追上王襄斩之,得了他的人马,在西京收拢了近五万人,率领大军回来勤王了。”
说到这里赵子烈不由得脸上带起了几分得意之色,道:“我求了父王做先锋,就让大将于涣陪我同来,刚才探马报了有金兵在这里,我和于涣想着可能是金人的游骑,就带兵过来了,没想到却救了王兄了。”
赵榛眉头动了动,他记得他在北边的时候,听金兵说过,赵叔向组建义军在京畿、京西两路游荡,杀得金军几次败北,后来赵构登基,有人诬赵叔向有夺位之心,赵构便派人将他处死了,不由得暗暗摇头忖道:“这赵构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害,只怕对皇步也是冤案了。”
赵榛就向赵文烈道:“若非贤弟,我命休矣,只是我现在身上带伤,却没有办法和贤弟多说了,只求贤弟在这些死尸里,帮我把属下尸首找出来厚葬,若不是他时,我已死在小人手里了。”
赵文烈就道:“王兄放心,一切有我,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赵榛还要坚持,马扩拱手道:“大王,一切都有小人在这里,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赵榛看看马扩,关切的道:“你身上伤势更重,还是……。”
马扩哈哈一笑,道:“这比辽都燕京那场逃命,岂不是差得远了吗,大王只顾去,我却和世子寻了赵邦杰,接应了闻统制就是了。”说着凑了过去,小声道:“大王放心,马扩自然守口如平。”
赵榛这会也是实在坚持不得了,只能点点头应了,当下赵文烈叫了一员副将就护着赵榛向他们的临时营地而去,又让人给马扩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带着他一路向东,先寻了赵邦杰的尸体,随后就向着对面而去。
王英已经逃到了刚才的战场,就见闻达好如烈虎一般,轮着一口大刀拼力大战呼延绰和王雄二人,他也不管胜负,催马过去,叫道:“快走,快走!有宋军过来,救了那十八郎,我们再不走就和他们碰上了。”
呼延绰大吃一惊,急忙一鞭逼开闻达,叫道:“哪里来的宋军?人数多少?”
王英也不停马就向前跑,边跑边道:“足有一、两千,看不清楚旗号,我手下的人都被杀了,快走吧!”说完就过去了。
呼延绰知道他们这里的骑兵都是宋军打扮,若是被抓住了,只怕就要有大麻烦了,不由得在马上顿足道:“这让我回去如何交待啊!”随后无奈的道:“王家兄弟,走了!”
王雄也听到了,就虚晃一刀丢了闻达,带马回来,三个人带着那些骑兵,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