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蕤起身,雇了一辆轿子回到楼国公府。
她一回府,阿蛮便迎上来,“蕤姑娘,你可回来了,夫人好一阵担忧呢。快走,随我去见夫人。”
世子夫人温氏得知她自己一人出府,着实是吃惊的。她担心,万一再遇到什么,身边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夫人还只怪阿蛮,为何不让人跟着点。
“夫人,蕤姑娘回来了,”顾阿蛮将完好无缺的玉蕤带至温氏面前。
温氏望了她一眼,“我知你胆子大,不信邪,想着,在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不会出差错,……越是繁华,丑陋的东西,越看不见。”
她这苦口婆心的,像极了母亲对孩子的担忧。
玉蕤有些感动,垂眸道,“是,玉蕤懂了。”
“你呀,估计也是口服心不服的,”温思纯叹一口气,又道:“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别自己硬挺着。你只说,自己是定国公府的表小姐,人家畏惧国公府,也会给你些面子的。”
“我,可以自称为表小姐?”玉蕤有些意外,低头道:“这,有些僭越了呢。”
“傻孩子,你考虑那许多干嘛?”温氏眸子里闪烁着波澜,脸色平和,“这是国公爷特意嘱咐的!”
“是!”
玉蕤只觉温氏眸子里有什么闪烁,是被楼国公指责了么?她不敢想,更不敢问,只是垂头,越发恭敬。
温氏望着她惴惴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今日看了一天,你也疲乏了,回去早些歇着吧!”
“是,夫人!”
没被夫人骂,玉蕤心有侥幸,想去向国公爷请安,又怕被叨扰到老人。第二日还有事,她便早早地歇下。
第二日,玉蕤没装扮成中年妇人,穿戴整齐,带着阿蛮一起出府。
顾阿蛮死活都不敢再放她自给出门的。玉蕤出府,阿蛮一定要跟着,并保证不多话,不学舌,不嚼耳根。玉蕤没法,只能带上她同行。
她们坐马车在“翠鎏居”斜对过停下。
翠鎏居是这座方方四正的院子,院落很宽阔,三进深,商铺加上院落,前院上下两层,占地千丈不止。在楼上俯瞰街市视野开阔。
经幡旗帜飘扬,门廊雕梁画栋很气派,雕栏画栋,鎏金装饰,在气场上下足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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