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环着,森森一股药息。
锦棠扬头,只能看到陈淮誉的喉节,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疾速的上下动着。
他两手圈围,将她困在一株大树的后面。
上辈子,陈淮誉吃醉酒之后就曾拉过锦棠的手,她当然是一耳光搧过去,当然,也是因此,一直觉得此人有些轻浮。
直到袁俏死后,他出家为僧,她才知他只对袁俏情深,是个情种。
但一个情种,光天化日之下把弟媳妇压在树后,这算什么,滥情滥性?
锦棠扬起手一耳光就准备搧过去。
“弟妹,你不要有大的举动,缓缓回头,看那个男人,你可认识?”
锦棠忍了巴掌,总算平静下来,缓缓从树后回头,便见不远处的石径上,果真有个男子缓步走了过来。
这人穿了一件普通百姓们才会穿的那种褐衫子,头上还戴着顶八角帽儿,一眼瞧过去,就是个极不起眼的普通老百姓。
但是,因为他走路是个威风凛凛的外八字,八品大员式的步态,锦棠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这是袁俏的哥哥,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袁晋。
相隔不过两丈远,她和陈淮誉在湖边的树后站着,而袁晋是自林间的石径上走过的。
边走,他还目光四处搜寻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锦棠虽说上辈子冲动,到底吃亏吃到死,这辈子她不冲动了,她转头四处搜寻着,忽而手指湖面,指着湖里的鱼,颤声道:“二哥,你瞧那些鱼。”
她方才只咬了小小一口白馍,都只在嘴里过了过,并没有吞下去。
出来之后,一直揪着馒头喂鱼,此时水面上泛满了翻着肚皮,白花花的鱼,可以说,鱼肯定是吃了她吃的白馒才翻的肚皮。
所以,可以想象,她方才要是吃了袁俏给的馍,而又跟陈淮誉分别了的话,会不会就死了,或者是晕在这黑龙潭边,那袁晋,是不是就是来给她收尸体的?
“你的袁俏,就是你的袁俏给我下的毒……”锦棠哑着嗓门吼道:“她哥哥是来给我收尸的。你们陈府的人这是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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