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贫僧乃方外之人,入仕不过是为了先皇遗命。
于心,贫僧皈依佛门,六根清净,红尘与贫僧没有半点关系。
于陛下…”
一旁的凤嫣然面色陡然一变,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说到这里的梵音极顿了顿,他面色坚毅,直视她,“尽臣本分,绝无半点私情。陛下的戏码臣无法作陪,这戏,终究是陛下臆想的独角戏罢。”
话出口,伤在他人身上,撒盐的人的自是浑然不觉。
凤嫣然自从失去长公主之后,就变得乖巧端雅,从来不会作出不符合身份的举止,但是就在这半个时辰之内,梵音极屡次挑战她身为帝|王的脾气与底线。
任她再无所不能,终究是个小姑娘。
看啊,她被说得有多不堪,脸面都丢尽了。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
好,她确实做了手脚,也承认这次是操之过急,但是…
凤嫣然嗤笑出声,再睁眼,除了眼尾的淡淡绯红,以及红血丝之外,哪里还能有更多其他暴露情感之处。
也许是因为和溟笙相处过一些时日,凤嫣然笑得像极了她,“自做多情?好一个自作多情…”
她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
凤嫣然转身她看到御案上的佛珠。
怒意充斥着她全身,她脑中轰鸣声不断,身子发凉,血液似乎也在倒流,这种滋味实在是太过于难忍。
那串佛珠…
是他送的。
她指关节泛白,在伸手与不伸手之间徘徊不定,这个角度,梵音极是看不见凤嫣然面前的是什么。
她背对着他,肩膀起伏不定。
摔与不摔,在她这里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为什么到了梵音极那里,似乎变得轻而易举?
梵音极哪里考虑过她看到的心情,哪里考虑过这东西被宫仆呈上来时,被他们看到,她会不会因此颜面扫地。
她从一众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能力她绝对不输于任何人。可是她这次是真的很失败啊。至少在梵音极身上是这样子的。
“是谁,告诉你朕对你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