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比陈娇更生气,偏偏这种事情,越主动解释越像掩饰。
二夫人只知道,今日的游湖已经没必要再继续了。
“老太太,我……”
就在二夫人准备找个借口结束这场闹剧时,隔壁船里女子的唱声突然化成一声尖细的惊叫,紧跟着,刘恒小厮的怒骂再次响起:“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何人敢行刺我家二爷!”
行刺?
二夫人吓了一跳,忍不住透过竹帘缝隙往外望去,但竹帘太密了,只能看见明亮的光线。
“原来是二爷,失敬失敬,陆某还以为是谁家纨绔扰我清净,一时烦躁方动了手。”
岸边有人回话,那声音清润沉着,很是熟悉。
陈娇下意识地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当然分辨得出亲侄子的声音,而她的丫鬟也高兴地跑了进来,欢喜道:“夫人,是世子。”
二夫人当即领着陈娇走出了船篷。
此时画船距离岸边还不远,陈娇跨过门槛,抬起头,就见陆煜一身白衣立在湖边,清风吹拂他的衣摆,男人面容清冷,孤傲如仙。
看到二夫人,陆煜将视线移过来,恭声道:“京城有信来,祖母命我来接婶母、表妹回府。”
二夫人正愁没有好的理由,闻言立即命船夫回岸,然后转身对跟出来的孟老太太道:“临时有事,只能辜负老太太一片盛情了。”
孟老太太笑道:“夫人尽管去忙。”
二夫人对这门婚事已经不抱希望,也就没再与孟老太太客套,船一靠岸,她朝陆煜点点头,便领着陈娇上了马车。
陆煜看也没看还留在原地的刘恒的船,转身跟了上去。
船上,刘恒盯着扎在船板上的锋利匕首,手里依然摇着折扇,目光却阴沉下来。
陆煜,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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