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坐到贝浅浅身边，打量着她，这个女儿，除了学习上遗传了她和贝景泽的学霸基因外，剩下的所有方面，都是一个超晚熟的低能儿。
在被许言盯着看的同时，贝浅浅也回视妈妈。
“许教授，你的爱徒翅膀硬了，要飞了，你知道吗？”贝浅浅突然问。
许言立即想起了一年多之前，凌煦打来的那个电话，也秒懂了贝浅浅的意思。
她在斟酌如何接茬的之前，想先确定贝浅浅的反应。对于贝浅浅对凌煦的感情，许言吃不太准。
贝浅浅瞪着一双大眼睛，她太想看到许教授，因为还不知道凌煦有女朋友这么大的事儿而受到打击的样子。
“你是说凌煦有女朋友了？”许言试探地问了一句。
贝浅浅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眼神都是“你还不知道吧”的得意。
看着她没有伤心的迹象，许言总算放下心来。
她问贝浅浅，是凌煦告诉她的？贝浅浅把刚刚的事儿仔仔细细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
凌煦对贝浅浅的心意，许言是乐见其成的，而且，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儿交到凌煦手里，她也是最放心的。
但是，这些年，一直都是凌煦单方面的在付出，贝浅浅一直把他看成家人一样的感情，许言也不是看不出来。
本来，凌煦出国只有两年，但就在他结束工作之前，也就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希望凌煦能留下。
再有一年，凌煦的老师就要退休了，他的老师也希望凌煦能接任他的位置，将这个项目一直做下去。
而且，M国一直是这类研发的领头羊，凌煦能留在M国发展，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凌煦一时难以做出选择，他舍不得贝浅浅，而事业上如果这次放弃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于是，凌煦给许言打了电话，希望听一听老师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