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掌握一枪五势的，有没有和你说过？”傅照闲淡淡说道，饶有兴致的盯着一片即将掉落的黄叶。
沈千辉一愣：“这倒没有……本来一直没法做到，但在和佣兵交战的时候，像是顿悟一般，击出一枪五势，完杀佣兵。我怀疑……”
“这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直接说嘛。”傅照闲笑道。那片黄叶已从树枝脱落，打着旋儿的飘向地面。
沈千辉呼了口气，继续道：“我怀疑陆云已经顿悟战心了。”
傅照闲突然转身，眼神霎时变得犀利，“千辉，这种事你不早说，等同于贻误战机！”
沈千辉有些尴尬，讪讪说道：“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所以我也一直认为是错觉。当时，夏老立刻否认这个想法的。”
傅照闲叹了口气，“你教学生，要是有泡澡一半用心，也不至于现在都还搞不清楚状况。”
沈千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把战心的情形和陆云描述下，问问他有没有这样的心境，能不能感受体内的灵力，不就清楚了吗？要是他真的顿悟战心……”
想了下，傅照闲说道：“带出去特训吧。不要受华武其他事情干扰。”
沈千辉了解校长的意思，点头同意。
傅照闲转过身子，重新看着窗外。
“陆云的灵孔数目如果稍微正常一点，魏猛此刻肯定已经站在我面前，拿着天元司的调令，来和我抢人了。切记，要帮助陆云迅速成长，成为有资格独立于体系外的人，不受各方势力左右……”
说话间，他手指轻轻勾动，刚在掉落在地上的那片黄叶，突然随风而起，飘飘忽忽的回到树枝上，重新变得翠绿如洗……
……
京都最大的高档洗浴中心——秋水洗浴。
私人浴池内，沈千辉光着膀子斜躺在其中，蒸腾的雾气弥漫在他脸部。
陆云坐在他对面，捧起热水擦拭上身。
“所以，你确定当时心境无比平和，能听见周围的细微声音？”沈千辉撩水拍打肩膀。
“对，不过战斗结束后，这种状态就没了。”
陆云本来很疑惑，沈千辉怎么今天突然带他来泡澡。等到两人舒爽的躺在浴池中，沈千辉开始询问当日和佣兵对战的情形，陆云才明白过来他的目的。
看来，那天夜里，沈老师暗戳戳的躲在一旁窥屏……
“你有没有感觉到，体内灵力的走向一清二楚？”沈千辉问出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