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直插云霄,连罗伯特中校放出去的哨探都看得清楚。
在此之前,阿尔帕德带兵把大桥方圆五十里除桥林之外的树都烧得精光。
从结果来看,五十里的范围太保守,也小瞧了白狮。
这一次,阿尔帕德应该是打到了更远的地方。
所有人都为阿尔帕德的胜利欢欣鼓舞时,温特斯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太顺利了。
并非只有温特斯一人不安,罗伯特中校同样心怀忧虑——只是中校掩饰的很好。
得知北方有浓烟冲天的同一时间,罗伯特中校下令桥林营地整军备战。
桥林营地的部队被分为两部分:“能出击的”和“不能出击的”。
温特斯的百人队因为战力较强,被划到出击部队一侧。
两个“悲观”军官的预感很快成真。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头盔都失掉的传令骑兵带来阿尔帕德的戒指和口信:桥林营地守军前出接应。
“这会不会是假的?”瓦尔加少尉反对主动出击:“阿尔帕德将军会向我们求援?”
先将守军骗出坚固的营地,再聚而歼之。这套东西已经被蛮子用烂了,不由得帕拉图人不防。
“查验过,戒指是真的,人也是真的。”罗伯特中校终结一切讨论:“阿尔帕德应该真的遇到了难题。”
带着三天的干粮、一天的饮水,不携带任何辎重马车,罗伯特中校带领一千两百名士兵轻装出击。
温特斯也在其中。
……
走走走,迈开步子,不停地走。
四周起初只有零星的赫德轻骑,他们的胆子就像麻雀一样小,稍微受到惊吓就会望风而逃。
越往前走,罗伯特部周围聚集的蛮子便越多。
蛮子的胆量随着人数而暴增,一两骑时他们只会远远窥探,十几骑时他们就敢肆无忌惮地抵近观察。
强运打着响鼻,温特斯轻轻摩挲它的颈侧。
马儿焦虑时会打响鼻,兴奋时也会打响鼻,只有亲密的骑者才能区分其中的微妙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