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嗔被人家一根手指挑起来的时候她的心情是裂开的,她顺着人家的食指就缠了上去瞬间还张大嘴咬了咬对方的指尖。
本以为对方吃痛之后就会松手,但直到她嘴里能尝出明显的血腥味,对方的指节也溢出几滴鲜血,对方依旧纹丝不动的勾着她的尾巴,像是把玩着什么物件一般。
“小东西,你从哪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太子殿下。
乔嗔都没精力去想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从她这个别扭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衣袖下缠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绷带的胳膊。
而那绷带之下,还依稀可见暗色的血迹。
但至少……暂时他看上去没什么事了。
谢长寄先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目光落在衣架上的衣裙上上,神色也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她之前在这,现在又去了哪里?”
随后,目光便望向了那扇半掩着的窗户。
万幸,虽然乔嗔现在在人家手上,但是他似乎并没有认出来。
乔嗔原本还想着一会儿偷偷溜走,然而脑子里注意还没打完,她便被这脸色十分难看的太子捧在掌心,静静的注视着。
“你家主人去了何处,小东西,你应该知道吧。”
——
裂开,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比如洗澡洗到一半的乔嗔被人强行带走,还是用愚蠢的原型。
她不是打不过也不是心软——主要是没衣服啊!!!
万幸的是,谢长寄似乎并不想把她拿去炖汤或者一刀宰了,他只是找了处较高的地方坐下,然后陷入了沉默。
晚风吹动酒香,弥漫了一整座京都的街巷。
晚暮的昏阳将天色染上残虹。瓦墙外红锦交织的楼阁间,一盏盏的琉璃七角灯亮起。再远处,鱼龙旗动,招来宵辉。
天近寒冬,就连往常附近客似云来的几间青楼也无几人留伫。
琴师仍称职的在台上专心拨弄着七弦,墙外人群嬉闹声响,谢长寄却连抬头也未曾。